剑不剑的我都无所谓了,我跑上了阁楼。
微风吹来了橘红色的夕阳,我靠在藤椅上,实在是闲来无趣。我翻了翻柜子,竟惊喜的找出一盒五子棋来!
我大喜,因为我已经很久,很久未曾有过如此时光了。我向朋友打去了电话,他却因事而不能来。没事啊,我给另一个朋友打——还是来不了……我仍不死心,给周围朋友电话打了,可结果无一例外,全然来不了。我只有放下电话,看着渐远的晚霞,闭上了眼……
“咚,咚咚。”恍然间,我似乎听见了有人在敲门,是友人吗?我飞快地跑下楼去,打开了门,一看却心生疑问:“你是谁?”是一位看不清面孔的男人,他穿了一身黑衣,我试图拦下他,可他却非要往里走,说是我的朋友,可我从未见过他啊!
他就像是把我家当做他家似的跑了上楼,顺然地坐在了我的椅子上,我不得已只能拿来另一个凳子。
“天色不早了,我们开始吧。”这声音似曾相识,可我冥想半天也未曾想到这是我哪位友人的声音,只觉着,好熟悉……好熟悉……他拿起了我的五子棋,很自然的给了我先手,我没多想,有个能与我消磨时候的人,也挺好!
我一子定天元,他跟我旁,我连,他堵……玩的是不亦乐乎。最后是我赢了,我笑的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忍住笑了,一抬头,天已经穿上了黑衣,一身黑,没有一点星光。月亮十分模糊,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我一边叫着那位友人,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摸着黑去开了灯——“啪嗒”,灯倒是打开了,可那位友人呢……许是走了。我回到刚刚的阳台,一看——五子棋竟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桌子旁边也没有凳子,只有藤椅!难不成,刚刚只是一个空想?
我收回了那盒五子棋,把它永远封在柜子里,永远不再见它!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那个好熟悉好熟悉的声音,是我自己啊!
狂风吹来了冰冷的雨点,我关上了窗,永远关上了儿时的宝盒。我所剩的,只有无数的,做不完的杂事!
我醒了,我的梦是醒了……
我倒是一个实打实的农村人。家里什么家畜都养过,什么鸡啊、鸭啊、猪啊、牛啊之类的。这么多动物里,数鸡最令人讨厌。
先谈母鸡——单是他要生不死的呻吟声,就够令人厌烦的了,更别说下了蛋之后的“耀武扬威”,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这“伟大”的“头等功”。
当它抱出了鸡仔,当上了母亲时,却丝毫不在意子女的处境。当幼鸡掉水里时,它视而不见;当幼鸡饿肚子,它却自顾自;当幼鸡丢失了,它全当解脱。它何等的狠心!我甚至都忍不住骂他一句。
要是等它老了,那更不得了。我倒是看透了它丑陋的进食:
吃个饭也不得安宁,倘若有其他的鸡来争食,它便会猛的冲过去,试图赶走它们,独霸一方。要是让它喝个水吧,那周围就要经受“暴风雨”的洗礼了,因为它是“喝一下,甩一下。”,有时还站在水池里乱跳,真是糟糕!
在谈公鸡——本来就是一副丑态,却还非要打扮,装上那几根羽毛是能变成凤凰还是怎?一言不合就像一头牛一样向你冲过来,给你一脚,这你能忍吗?我就深受其害。
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它脱不下来的“优雅”,喝个水吧,啧啧啧,仿佛自个儿就像是绅士了一样。吃个饭吧,它又比母鸡更加生猛。一言不合就欺压其他比它弱小的,遇见比他强的了呢,又是毕恭毕敬。
总的来说,它们既不及慈爱的母亲一样爱子,又不及优雅的绅士一样做事,却处处都在学习他们、装作他们,简直就是坏透了!
但它们又有什么错呢?这只是它们的天性罢了,这是他们生来就有且引以为豪的东西,我们又凭何去批判它呢?它丑、恶,只是我们的认为,难道我们所不能接受的就一定是“坏透的”吗?看一切是指抓住它的短处咬,反过头来又骂它、审它,这种“正人君子”难道不少见吗?
我们认为鸡的“随地大便”是丑陋、恶心的,但这只是我们片面的观点,而事实呢?不妨站在那些“鸡”的角度来看,这个行为只是天性,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自保的啊,并没有什么“道德沦陷”“伤天害理”的事实啊,反而是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
又有什么可判的呢?“鸡”仅仅只是鸡吗?
我倒是一个实打实的农村人唷!我安安稳稳地平整土地,可是要小心!别让“正人君子”看见了唷!别被带上“优雅”的铁帽子唷……
呵!
全然不知,自己做的是何处境。当我放下来,回过头再看时——一片的空空荡荡!
(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