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泷左近次“所以,你们这两个小子这段时间莫名消失是因为遭遇了鬼的袭击然后跑到了一个鬼的家里疗伤并且其中一个人还自创了呼吸法?”
鳞泷左近次脸上划下黑线。
研“是这样的~”
某人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师傅周身的低气压,仍挂着微笑说道,好似不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而是去度假了一场。
鳞泷左近次抬手刚想给研脑袋一个暴栗教育教育某人要爱护自己的生命,可看到其苍白的脸色和瘦削的身形后又收回了手。
不过也正因为这种纵容,研愈发懒散,数着考核日子的鳞泷就更加忧心。
产屋敷家不会养闲人,任何无条件的供养都是为了培养剑士为鬼杀队服务,并非无情,而是现实本来如此。
鳞泷左近次强压下内心纷乱的情绪,叹了口气。
鳞泷左近次“绪方,跟我来吧。”
……
鳞泷带领研来到一间暗室。
他拿起柜上横陈的木刀,向着木质地板四处敲了敲,知道听到一声不同寻常的响声方才罢手。
他用木刀将那块木板撬开,一个积满了灰尘的木盒出现,看起来时代已经很久远了,上面涂着的防潮防虫蚀的红漆都没了不少,不光正面挂了把锁,甚至整个木盒都被锁链封的严实。
鳞泷左近次小心翼翼的取出,凝视半晌,将其连那柄刀一并交给了身后等待的研。
他昏黄但不显浑浊的眼中浮现缅怀之色,缓缓说道:
鳞泷左近次“这把刀是我当年得到的第一柄刀,我曾拿着他第一次施展出了剑技,而这个木盒里面装着的是我过去的一些积蓄,它的打开钥匙就是这刀。你拿着,考核那天,千万不要出现!”
鳞泷左近次“之后的事情我会为你安排好,即使你因为知道鬼杀队的具体位置而不能脱离鬼杀队的监视,但作为水柱,哪怕快要退休,主公大概也会给我这个糟老头子一个面子的。”
饶是研的精明也不禁愕然。
研“老师您是害怕我考核不通过吗?没关系的,我的战力还是很弓…”
鳞泷左近次“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绪方,你身体不好,想必主公是会理解的。”
研话还没说完,便被鳞泷左近次打断。
那拳拳关爱之意也令研只能报以苦笑。
此时系统已经乐疯了,让你演身残志坚的励志少年,玩脱了吧,看你怎么完成任务嚯哈哈哈哈哈哈哈…
研「系统先生,请把你笑得快要崩散的数据流收一收。为了让你不至于高兴死,麻烦请看我操作~」
……
研好似愣了一下,复又扯起一抹与平常无二的温润笑意。
可在鳞泷眼里却总有种自嘲的意味。
研“我知道啊,可是我这样一个无法挥剑的废人,要怎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伙伴们拼命杀敌带来的和平呢?又要如何消费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师傅的恩情呢?”
研单手握拳扣在心口的位置。
研“师傅,种花有句古话,‘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然蜉蝣秉生天地而渺,却有量世之意,留名一页,我要对的起自己。”
研“更要对的起大家对我的好。”
研“哪怕为此献上心脏!”
鳞泷左近次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这小弟子。
从来绪方研给予他的印象都是脆弱的、易碎的、柔软的娇花。
而现在,他却看到了一株野蛮疯长的野草,它长于阴影岩壁,簇日而生,无关凛冬之怒,不参所谓天缺命数,一切皆化自在。
他不忍研在藤袭山失去性命,但一辈子这样靠这别人活下去,恐怕以绪方那强烈的自尊心,更加无法接受吧……
鳞泷眼神复杂地看了研许久,好像要将他永远刻印在心里,最后种种所爱,凝结成一声扼腕叹息。
鳞泷左近次“看来是我老了,你去吧……”
鳞泷左近次摇着头,就要离去。
“噗通”
研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磕了两个头。
研“师傅,等我成为鬼杀队真正的一员,我就来孝敬您!”
鳞泷步伐停驻,但并未回头。
……
研「迪化成功,系统先生」
系统……你不要被这家伙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完全可以杀光一座山的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