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仪你若是想说自然会说,我也不会多问的。
荷仪态度坦然,他若是想说,便直接说吧,看着遮遮掩掩的样,怕不是那么坦率。
明子越你这让我没法打哑谜,没有一点乐趣,便是我不说,你也很快就知道了。
荷仪看天色快晌午了,他如此固执,怕是再劝下去,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不如早些回家休息的好,日后的事,日后再看吧。
苏荷仪公子,我怕是不能相陪了,腹中饥饿,家中也有母亲妹妹等候,就此告辞。
明子越这次倒没有阻拦她,如今应该说的都说了,摊牌的也摊牌了,接受只是时间问题。
在荷仪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母亲和妹妹,她的妹妹要嫁入高门。她如果不嫁入贵族之家,怎么可以和人家长久匹配呢?
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做选择,什么是最应该做的。
苏荷仪公子,这些点心还有吗,想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明子越自然是有。
明子越示意随从将剩余的点心给荷仪。
明家不愧世家。随从,都训练有素,很快地,有条不紊地打包好剩下的点心。
荷仪非常淡定地离开,她没有想到事情的后续发展是如此的癫狂。
到了那一天和南萱竹约好的日子,前去南府。
母女三人从连家马车下来,就看到有丫头等候,言行都有法度。她们进南萱竹的沁玉轩的时候,南萱竹正在核对本月府中奴仆的银钱发放。
蕴仪想到南姐姐母亲早就去世,是由南姐姐管理全家,看着整理的井井有条,不由得佩服起来。想她年纪这般小,却已然是管理家宅一把好手。
想起自己母亲饱受父亲宠爱怜惜,家中事务基本都由父亲操劳,成婚多年,母亲一如未出嫁的时候的纯真。
若非如此,自家偌大的家产怎么会被苏家族亲如此瓜分。但若是自己有这般手段,那么那些人也不会欺负他们家那么惨。
南萱竹刘妈妈,你是干老了事情的人,我不过就外出了几天,府里居然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我是什么手段,你是第一次知道吗?
南萱竹语气毫无波澜,堂内站在中间的中年仆妇倒是冷汗连连。她心内暗道,南主簿心疼自己女儿尤甚,凡是当年仗着资历欺负小姐年纪小,糊弄事务的,都被发卖出去了,买了新的重新调教,若非如此,自己也不能那么快,就到一等仆妇,小姐性子直接,从不喜欢弯弯绕绕,若得罪了她,从中转圜也是难的,当年被打发的,比她体面的多的是。这南小姐宁愿用生的听话的,也不要服侍周到的刁奴,自己真是猪油糊了心,想着她去了女学,怕是家中事务扔在一边,便可把控了。
刘妈妈忙不迭地讨饶,说是自己错了。南萱竹厌恶地看了她几眼,看到苏家母子进来,忙出去迎客,眼神示意身边丫鬟带刘妈妈出去,等她回来再处置。
南萱竹正念着你们,可巧就到了,倒是让你们见笑话了,家中刁奴趁我不在,竟然做假账,这几天正整治的。
苏荷仪如此,倒是我们叨扰。
南萱竹妹妹说的哪里话,来我家便是给我面子,这位便是苏伯母吧。
南萱竹说着看到姐妹俩旁边站的丽服女子,虽然已经生育了两个女儿,但眉目秀美,可见长期养尊处优,身上温柔又雅致的气度,实在让人见之可亲。福了一福对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