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女学考学日。
苏蕴仪姐姐,我好生紧张。
苏荷仪我的妹妹天下无双,定是本届翘楚。
可以说,本地名门望族的小姐们可以说是汇聚一堂。许多有女孩的人家都以在女学中获得好的名次以获取好的名声,但这几年并不是为此去女子进女学并不是为了做官,而是图嫁人的好名声。
女孩子们互相介绍自己出身,问了蕴仪,荷仪,一听说是商家,父亲还是已经去世,便没有被多问下去,两人倒也很坦然,世道人心大抵如此。两个人倒也不着恼,只商量着需要如何应对今天的考试。赵院长突然出现,堂内一下子鸦雀无声。赵院长执掌女学日久,积威既深,更何况又是宗室之女,也有诰命,所以她一出现,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赵院长端庄秀丽,眉眼颇有气势,“我知道很多人家世都很好,但来了这里,来了明州女学,就要摆正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什么某某家的小姐,而是前来求学的学子。求学首先要心诚,不得有蝇营狗苟的作弊,求学先求人,若有犯的,我必通报全州,到时候可是什么名声都没有了。”
大家便一起曰诺,赵院长点头,继续说道:“女学考察,以德容言功作为考量,若有上佳德行,为女学最为看中,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才能差不多,便以德行作为最重要的考量。”
人群中,有一女子出声:“臣女有异议。”,荷仪定睛一看,明州主簿南平波的长女南萱竹,刚才赵院长还没来,此女就颇受欢迎。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太守并无亲生子女,故南主簿,明都督之女便成为女孩之中最为尊贵的。五姓七望向来以自己家学为傲,所以从来不来参与女学。
赵院长倒也不恼,淡定地问道:“堂下何人,有何疑问。”
南萱竹从众女之中走了出来,向赵院长福了一福,“院长容禀,院长您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才行很难衡量,实际上,德更难衡量,名声是可以假装出来的,这世上沽名钓誉之徒太多,假小人太多,真君子太少。”
蕴仪听到南萱竹的话,恨不得引为知己,自己本来就因为家里豺狼虎豹的亲戚,名声臭的一塌糊涂,现在更是听到萱竹的话,简直就是拍手叫好。
苏蕴仪民女也是赞同南小姐的话,疾风知劲草,人心却难测。
赵院长听到两人的话,思考良久,说道:“女儿家倒是少见有你们这般想法的,这世界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可能也陌生的很啊。”
“既然这样,你们先拿出最引以为傲的才艺,不拘什么琴棋书画,也可以是天象算卦,既可以单独提交,也可以合作。这几天也不用离开女学,我和各位女官会观察各位的言行。还望各位好好表现,都能得偿心愿。”
蕴仪和荷仪相视一笑,荷仪心想倒是白帮那个人了,如今倒是不用营造什么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