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瑾瑜的话,堂内一下子鸦雀无声。苏母都有些后悔自己失言多问了。
连瑾瑜看出了苏母的局促,微笑道。
连瑾瑜伯母不必觉得冒犯,这事在明州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苏母瑾瑜,这两年家中事多,我两家也没多走动,真是时移世易,你苏伯父也撇下我们娘俩走了。
苏母说着话,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瑾瑜看到苏母情状,便倒茶壶里的清茗给苏母喝。
连瑾瑜人有悲欢离合,伯母也莫太过伤怀。
瑾瑜还没说完,外面就跑进来了平安。
平安少爷,夫人今天去城外明山寺还愿去了,还未回府。
连瑾瑜既如此,那便等母亲回来在做计较,平安,让人理出几间客房,伯母,妹妹们务必有什么缺的就和我说,不要怕麻烦。
瑾瑜吩咐完平安,就对苏母她们招待。
几人安置好,已是傍晚,蕴仪到荷仪房间。
苏蕴仪姐姐,有时候我真希望只是一场梦啊,梦醒来,我还是那个千娇百宠的苏家小姐。
姐妹俩躺在拔步床上,望着床上精美的雕花,无限感慨。
苏荷仪妹妹,你放心,有姐姐在,姐姐会让你一直当这个千娇百宠的苏家小姐。
荷仪拉过蕴仪的手,坚定的承诺道。
苏荷仪不过妹妹,你和你那个哥哥是什么回事啊?
荷仪转移话题,促狭地问道。
苏蕴仪姐姐,你取笑我。
蕴仪话语一下子放的很轻,接下来又温柔地回忆道。
苏蕴仪姐姐,你不知道,沐哥哥,现在应该叫连哥哥了,连哥哥是这世上我唯一想度过余生的人。
苏荷仪没想到在蕴仪心中,那人的位置居然如此重要。
苏蕴仪那时候周神医把你带到北齐去了,我们全家在明州城开始置办产业,那时候沐家就是明城首富,连姨是那样直爽磊落,帮了我家很多,我入了明州女学,大家都因为我是小地方来的商户女子而欺负我,连哥哥总是那样挺身而出,保护我。
荷仪奇怪为什么从来没听他们说起这个沐家老爷。
苏蕴仪姐姐,你知道吗,沐哥哥的父亲真的很坏,娶了很多很多小妾,整天沉迷酒色,即使连姨掌管全家生意,也要被宠妾欺压。
苏荷仪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阴私。
苏蕴仪那时候我就和连哥哥暗暗发誓,我们要早早成年长大,成人自立。建起属于我们的小家。
苏荷仪真不知羞啊,还没嫁过去,就小家了。
苏荷仪开玩笑道,痒痒蕴仪的胳肢窝。
苏蕴仪姐姐,你坏,又笑我。
苏荷仪都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可是有时候想起来真让人恨啊,为官做宰,需要考评,为人父母却不用,想来也真是不公。
苏蕴仪听到姐姐这般话语,忙点头称是。
苏蕴仪谁说不是啊,那时候连哥哥一堆弟弟妹妹,每个都设计他,谋夺他,好生讨厌。
苏荷仪蕴仪,刚才我和母亲收拾的时候,你怎么不在啊?
蕴仪听到姐姐问,又是害羞,结结巴巴道。
苏蕴仪连哥哥他,他把我叫去了,说,说心里有我,如今我们都大了,他会求连姨早日把婚事定下来。我就知道,不论我门第如何,连哥哥心里总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