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

“你们以为天禁是对你们的禁锢，其实如果是对你们的保护呢？”我担忧的看着何悦。

苍灵走了两步，扭头看向何悦：“一个水潭，如果有个保护罩，里面都是些看都看不见的小鱼小虾，路过的人是不是就不会理会。”

“可如果有一天，一条大鱼突然跃出水面，别说看不见，哗拉的水声，更甚至游动时的形态都会被看见。你们人会怎么样？”苍灵脸带着无比的认真。

何悦低喃道：“人会想办法捞起那条大鱼。”

“捞的话，那条大鱼遭殃了，其他的小鱼小虾也会被捞走。其实这还算好的，如果那大鱼挣扎，抓鱼的几次没抓大，最好的办法，就是抽干水，一锅端！那整潭水里的东西，都得死！”苍灵盯着何悦，轻声道：“所以你不能当这条大鱼，阿熵也不能，华胥更不能。”

我回头看着苍灵：“所以后土对沐七留下了话，天禁之下，不容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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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悦一脸疲惫的看着我问道：“守心，白微一直跟我说，种族之战，没有对错。原先何寿一番话，给我打满了鸡血，让我先攻南墟，再毁西归，最后再占华胥之渊，走上神母尊位。结果苍灵却告诉我，后土才是守护这整个星球的神母。天禁不下，华胥不出，有无之蛇被困，都是是她用自己的骸骨为碑，替我们创造出来的局面。天禁不下，华胥不出，有无之蛇被困，都是是她用自己的骸骨为碑，替我们创造出来的局面。苍灵的意思，让我们不要去。我一直认为我们做的是对的，沐七想复活他那个主人是错的。 可现在，我自己好像成了反派……”

“何悦，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墨修。种族之战，没有对错。可以攻南墟但不可以毁西归，华胥之渊更是不能占领，神母我猜你也不希望当的吧？后土阿熵和华胥都是她的姐妹。”我沉眼看着何悦，“神念这东西，虽然好。可人的情绪和想法，是一时冲动且矛盾的，神念涌动，虽然直观，却并不是真正深思熟虑之后所思考的。言语出口，至少要经过组织言语，表达出来，有时光是不经达脑子，就已经伤人了，却哪有像神念这样直观的情绪冲击时伤人。所以言语和文字，只是给人思考的时间，说出更合适的话。”

我看着何悦的眼睛道：“何悦，其实你很怕吧？”

何悦好像整个人抖了一下。

“你怕自己赌气，墨修带着阿乖真的就在西归回不来了。怕自己做错决定，和大家一起去南墟，也许不一定能敌得过沐七这几万年布下的东西，怕大家一去不复返。怕自己不够冷静，不够理智，到最后破不了华胥布下的局，到时所有人都跟着自己陪葬。怕承担不起那样的责任，怕自己走错路，又害了大家。如果不是风望舒同意交换人质，还借着清理门户，用风家那些人暴露出石芽这个定时炸弹，你们都不会知道，这些交换回来的人会有着随时爆头的危险。”我沉着眼看着何悦。

“何悦，有些事情，你是可以和我说的，我说过，天禁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