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春日温凉,大街上来往的人多少也穿了两三件衣裳,刘耀文的脸被风吹的有些麻意,他拢着风衣,快步走进带着深沉光晕的胡同
“文先生”
胡同分岔处站着一位头面未摘的男戏子,着那淡藕粉的戏服,面像生的极为美艳,倒是艳压那北平群芳一头,一双眸子更是生的秋波流转,眼尾上挑,勾的人心好似都被他握在手心捏紧,眉心点着朱砂,衬的那肌肤胜雪,头面上那晶莹的粉钻垂在脸的两侧,红的似盛夏欲莲,那戏服上活灵活现的飘雪红梅垂在那柔水似的腕,美的惊心动魄
“怎么不走?”
刘耀文啊!我在
刘耀文收回自己失礼的目光,跟着他往胡同深处走,七弯八绕终于来到一户大门前,宅邸华丽,推开门后便是一处宽敞的院子,种着宝珠茉莉,轰轰烈烈开了整院,香气清沥,石板路上带着些水汽,衬的香气更加明丽
不到片刻里间的门就被拉开,男人睡眼惺忪的走出来,揉了揉眼睛才发话
张峻豪喂,该进去了吧
丁程鑫急什么,阿怠说未时再进去,还有半刻
刘耀文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思绪以经飘到天外,前日外公在信里提到让他来北平来找一位名叫沈怠的贵人,如今来想便是他们口中的阿怠了,外公说找到她之后便可解释他的身世的前因后果
他起初倒是不信这些的,甚至认为这沈怠只是在弄虚做假,直到外公信里提到她曾经救了他一命,执意要让他去,他才从前线回了北平来寻人,想凑合看一看着沈怠倒底是何方神圣……
“吱呀”
里屋的门又被打开,里面的女子信步走出,看到他便是抬眸望着
沈怠文少一路辛苦了,进来坐
这一回眸,他在风声鹤吠的十八九岁遇到了一个少女 她殷静似松泉 叫我不敢忘 字此 就让他不小心喜欢了很多年
她是浪漫开端的导火索,是他一切历史的必然选择。
与君相识那一刹,犹如大唐逢贞观,一瞬间一盛世,一眨眼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