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一直未有所动,一切显得风平浪静,宋家即使已经垮台,也只能盼着宋亚轩能惦记着那唯一的血缘关系,能网开一面。
只是他们忘了,当初最冷血最不看重血缘关系的是他们自己。
所有人都明白,当初是他们亲手将宋亚轩送进了监狱,如今却反过来要求他不要记仇。
宋温亘简直是异想天开了。
许是还心虚着,在宋亚轩来到宋宅时,宋家全部人都毕恭毕敬地守在大门口,这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待遇。
宋亚轩无视他们各异的眼神,直直地走了进去,身边还带着石亨——也就是在公司替宋亚轩解围的石哥。
莫主管那件事后,宋亚轩便更加关注着手下的部门人事管理,一开始只是因为石亨替他解围的人情,后来发现这人在工作上又很大的圆滑能力,能言善辩,做事业周到能干,宋亚轩就升他做了自己的特助。
此时此刻,特助就发挥起自己的作用了。
一众人乌泱泱的跟住宋亚轩后面,本来进门时是簇拥着走进去,但宋亚轩不喜他们触碰,就让石亨带人拦了下来。
这无疑也是一种下马威,所有人面面相觑,感知到宋亚轩的来者不善,却又不能说什么。
毕竟现在看人下菜碟的是他们。
宋亚轩毫无顾忌地坐到了大堂正中央,那个本该是宋家掌权人坐的地方。
看到宋亚轩这般嚣张,宋温亘却敢怒不敢言,如今的局势,就算宋亚轩骑到他头上,他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还不等宋温亘说话,石特助便掏出一打合同以及详细说明。
宋亚轩漫不经心开口,“那晚宴回结束的太过匆忙了,忘记给宋董事长签合同,今天特意赶过来,亲自送来了,赶紧签了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毕竟公司还有一大堆事要等着去处理——哦,实在不好意思,我忘记贵公司好像破产了,这样也好,宋董事长也能清闲一下。”
宋亚轩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温亘,眼底淡漠。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本以为宋亚轩是来道歉,所有人皆知一愣,尤其是宋温亘,宋亚轩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坠一下,知道宋亚轩把话说完,他才气色涨红,重重摔在地上!
旁边的宋夫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带着佣人将他扶起。
她怒目圆睁,瞪着宋亚轩:“你怎么敢的?!他可是你亲生父亲!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宋家的公司破产?!”
事到如今,她依旧以为自己是宋家高高在上的宋夫人,下意识觉得宋亚轩这个私生子怎么敢这样对宋家。
宋亚轩摩挲着食指,冷笑道:“当初口口声声说,私生子不配进宋家大门的人,不是你吗?怎么现在又上赶着给我认亲了?”
宋夫人一噎,“那…那又怎么样?你在宋家吃宋家的,用宋家的,前前后后也住了好几年,现在撒丫子翻脸不认人?你别忘了,两年前你得罪了覃慎斯,又不是宋家,你能再出来,你能有今天?”
宋夫人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腰杆子硬起来,就想指着宋亚轩骂。
不说还好,一说宋亚轩脸立刻垮下来,周围气压都降了几分。
他懒得再费口舌,微微扬着下巴,让石特助上前。
石特助不知从哪掏出一本厚厚的皮质书,他板着脸,秉公办事,不带一点感情的,将里面的一切复述出来。
这是打印出来的,里面详细写明了宋亚轩这几年在宋家的衣食住行,以及被宋询和宋夫人等人虐待的桩桩件件。
其中还多次强调宋温亘一次次的置之不理。
宋家人此时脸色惨白,宋夫人听着不对劲,两眼一瞪,扭头指着在宋家偏宅的保姆员工大喊:“是你们?!是你们透露出去的!”
提供证据的是宋家多年的老佣人了,且并没有参与宋夫人等人的虐待过程,所以找他们问话,一问一个准。
有这些坐实的证据在,宋夫人再想拿宋亚轩受宋家的养育之恩说话也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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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在忙开学的事情,前几天开学了,才匆忙断更,在这里致歉。
很快就完结,但由于时间问题更新速度不会很快,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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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军训好恐怖,再也不要军训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