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手心一空,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宋亚轩觉得,此刻刘耀文若是有条尾巴,那就是刚才拉他时翘得老高,一松手,尾巴就耷拉下来了,可怜得要死。
他刚见到刘耀文时,怎么会觉得他是一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种小狼呢?
他现在就是一只可怜巴巴求摸摸的小狗!
刘小狗不知道宋亚轩脑海里面在浮想联翩什么,他现在盘算着在他离开前要怎么提高宋亚轩在监狱里的威望。
监狱里的那些人是不可能让宋亚轩好好待着的,指不定哪天又搞出一些幺蛾子,虽然有张真源可以处理,但也会给宋亚轩添麻烦。
不然把宋亚轩培养成下一任“老大”?
“噗!啥子?!”严浩翔一口茶水喷出来,还爆了句家乡话。
张真源一手抹掉严浩翔喷在一旁纸上的水,一手夺过他的杯子,骂道:“严浩翔你有病啊!我报告单!!”
张真源对严浩翔和对刘耀文两个样,他们仨从小玩到大,严浩翔永远是被挨他骂的那个人。
不仅因为刘耀文是老幺,极受张真源宠爱,还因为严浩翔也确实是真的欠。
严浩翔擦了擦下巴的水:“哟!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听到这件事实在是太震惊了。”
说完他又一惊一乍:“你认真的吗?刘耀文那小子要教宋亚轩打架???”
张真源:“准确来说,按刘耀文的话就是要教宋亚轩防身的功夫。”
严浩翔撇嘴,“差不多了。”
他还没有消化这个信息。
“太他妈玄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刘耀文,他就跟那个武功盖世却隐藏极深的绝世高手一样(此处忽略19岁中二病少年严浩翔的中二发言),自己的实力从不外传,平时让他教我几招,死活不肯……”
他实在摸不清头脑,“他俩才认识不到一年吧?刘耀文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家底传授’给宋亚轩,不是,他俩现在什么关系啊??”
张真源正要说什么,余光瞥见刘耀文的身影。
严浩翔仍在喋喋不休:“要我说,他们现在指定有什么情况,没有我严浩翔名字倒着读。”
屁股被人踹了一脚,不重,严浩翔夸张地“嗷”了一声,紧接着就听到刘耀文的声音。
“翔浩严,说什么呢你?”
“你丫偷听我讲话干嘛?”指的是严浩翔刚刚立“佛列个”(Flag)的话。
刘耀文随便找了个凳子就坐下了,“还用偷听?你那大嗓门方圆十里都能听到。”
“去你的。”严浩翔愤愤地去踹刘耀文,被他躲开了。
刘耀文:“什么叫我俩指定有情况?”
严浩翔白了他一眼,“你都把你传己不传人的‘武功秘籍’传授给他了,这还不够表明你们有情况,难道还要我举例一下你们天天搂搂抱抱要直不直的gay男举动吗?”
刘耀文白回去,“神特么‘武功秘籍’,还有,你装满浆糊的脑子里还能想点其他的吗?”
他默了一下,幽幽道:“我还想有点情况呢,人家鸟我吗?”
严浩翔眨了眨他的欧式大双眼,什么鬼,他怎么闻到一股公开出柜的味道?
他敢说,他说的“有情况”和刘耀文的“有情况”绝对不是同一个“有情况”。
严浩翔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想试探性问刘耀文,结果张真源直接扔了个重磅炸弹给他。
“他在追人家。”
!!!!
严浩翔“嗖”地一下窜了起来,指着刘耀文的手微微颤抖,“你你你好啊你刘耀文,怪不得那天你说在追人,原来就是宋亚轩啊,我收回那句话。”
那句话——男追 男直接坦诚相见。
他夸张的表情一秒收回,又变回了那个冷酷地严浩翔,“人家明显把你当好兄弟了,你再怎么亲密的举动到他眼里就是‘好朋友之间的亲密举动’好吧?这样下去,能明白你的心意才怪呢。”
说罢,他又欠欠地补充一句:“难追咯~”
刘耀文作势要揍死他,张真源赶紧拦住,他才罢休。
刘耀文抱着手冷哼:“怎么追不用你操心。”
严浩翔笑了笑,又说:“哎呀,就算追到了,你们不是还得搞异地……”
“恋”字还未出口,严浩翔就笑不出来了,他自己都是异地恋,幸灾乐祸个屁啊!!
张真源也笑:“难说咯。”
刘耀文走后,严浩翔突然“嘶”了一声。
张真源:“干嘛?”
严浩翔:“我突然想起来,你不觉得宋亚轩很像一个人吗?”
张真源皱眉,“他不就是吗?”
严浩翔又自顾自顾自开口:“不是,我是说,他好像刘耀文那个白月光哦。”
张真源眉头皱的更深了。
严浩翔“哦”了一声,又说:“那一年你好像出国留学了,没见过他。”
“没什么。”
张真源只当他胡言乱语,看了他一眼也离开了。
只有严浩翔还在想那个人,他想起来了,那是刘耀文三年前遇到的一个男孩,他也见过。
那时候14岁的刘耀文还兴冲冲地和他说遇到天使了,还对人家一见钟情,严浩翔记得那人的长相,那个人和现在的宋亚轩有几分像。
严浩翔又想了一会儿,耸耸肩,可能是刘耀文就喜欢这一种长相的人吧,而且估计刘耀文都忘记了那个“白月光”了,他瞎操心什么。
——
距离刘耀文离开,还剩十天不到,他并没有听严浩翔的建议,在离开前对宋亚轩表明心意。
因为他认为,无论宋亚轩答应不答应,于他而言,都是令他困苦的。
不答应,宋亚轩对他也有了隔阂,等他离开一年后宋亚轩就会渐渐释怀乃至淡忘刘耀文,他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答应,就跟严浩翔说的一样,异地恋,更加煎熬,自己的宋亚轩亲不到抱不到,难上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