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过于兴奋,但又不想太明显了让宋亚轩看出来,刘耀文表情管理又不太到位,于是忍着的面部表情拼拼凑凑,变成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刘耀文。
宋亚轩没眼看他,警告:“但是不能乱动。”
刘耀文浅笑了一下,真是时间能冲淡一切,认识快半年了,宋亚轩早已无了初见时对他的那种畏首畏尾,现在对他毫无顾忌,请警告的话都异常顺口。
刘耀文说:“不会。”
他不会乱动,而乱动的是宋亚轩。
从睡下开始,宋亚轩就有些不自在,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就在半个身子悬在外面时,刘耀文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两个人的手臂就紧紧贴在一起。
刘耀文:“你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男 男又不会授受不亲。”
要不说怎么喝醉了,连思路都变得清奇起来。
宋亚轩缩了缩手,“太热了……”
结果冷风从通风口吹进来,他忙不迭打了个喷嚏。
宋亚轩:……
刘耀文:……
刘耀文侧过身,揽过他的肩膀,把他圈在怀里,“那我冷,两个人挨在一起暖和。”
宋亚轩心跳加速,“刘、刘耀文!我说过什么?不能乱动。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刘耀文说:“不算,我喝醉了,酒鬼的话你也信。”
宋亚轩:???
你还知道你喝醉了。
宋亚轩怀疑他从开始就没醉,装的,真是被他给骗了!
“你酒早醒了是吧?”
“喂,说话!”
“刘耀文?”
“你不会睡着了吧?”
听着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宋亚轩彻底服了。
说他醉了吧,刚刚㨃他的时候有条不紊,看起来跟个正常人没差别。说他没醉吧,又一身酒气,一秒入睡了不是醉酒是什么?
宋亚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挣脱开刘耀文的怀抱,结果搂着他的手纹丝不动。
宋亚轩:???
不是睡着了吗?力气怎么还这么大!?
宋亚轩气愤地侧过身去瞪他,一扭头,唇上擦过一丝柔软,他瞬间瞪圆了眼,眼前是近在咫尺的男人俊俏的脸庞,不得不说,刘耀文是有点颜值在身的。
反应过来后,宋亚轩慌忙背过身去,若不是怕惊动身边的男人,他下一秒就得窜起来远离十万八千里。
宋亚轩睡在里侧,面壁着墙,不可思议。刚刚碰到了吗?没有吧?应该是其它地方,但是真的好像碰到嘴唇了,不,有可能是唇角,也有可能是错觉,其实什么也没碰到。
对,一定是!为什么心跳行这么快?
宋亚轩捂住胸口,企图掐灭这该死的跳动 。
他也不敢再乱动,生怕刘耀文睁开眼,但愿他真的睡着了,不然给他800张嘴也解释不清。
而此时此刻,刘耀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亚轩的后脑勺,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从此,与他对宋亚轩的印象除了又香又软,又多加了个新词汇——甜。
刘耀文强撑着不发出类似于幸灾乐祸的笑声,而后又猛吸了一大口,真好啊,生活真是充满无献希望!
窗外雨声渐渐缓了下来,乌云的退散告示着今晚的风雨已经过去,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直至深夜才相续入睡。
次日清晨,天还黑着, 监狱里的广播已经响起。
因为昨晚下雨, 监狱里有些地方还未修建水泥地,已经被雨水浸踏得泥泞不堪,所以早上跑圈活动就取消了。
但取消跑圈,不代表就可以偷懒睡觉。
铁门被“砰!砰砰!砰!”地敲响,就像催命的警钟一样。
刘耀文伸手捂了捂耳朵,因为睡眠不足,他困得不行,头也疼得厉害。
敲门声仍在继续,仿佛势必要把里面的人吵醒。但他们又不敢夺门而入,因为里面的人是刘耀文。
刘耀文被吵得不耐烦了,但身体却困倦得动弹不了,他只能把被子再拉上一点,盖住耳朵,隔绝噪音。
身边的人动了动,貌似要起来。
宋亚轩刚坐起来,刘耀文便也立刻弹射起来,他暴躁地抓起枕边的小石片奋力朝铁门砸去。
随着“当”的一声,敲门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刘耀文大喊:“砸你妈呢?!别烦我睡觉!”
话落,又强行将坐起来的宋亚轩按回去。
刘耀文:“别理他,我们继续睡。”
宋亚轩迷迷糊糊又躺了回去,他昨晚因为刘耀文折腾得很晚才睡,也是困得不行了。
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说:“文老大,典狱长找您有事儿…您睡醒记得到A楼办公室啊…”
说完,怕刘耀文发怒,他赶紧灰溜溜跑走了。
困意袭来,宋亚轩很快又眯上了眼睛,但刘耀文却困意全无,他知道典狱长为什么要找他。
算算时间,他来这也快一年半了,还剩半年,也该出去了。
两年时间,也不知道外面的天,到底还归不归他管。
“呵……”刘耀文轻声冷笑。
姜原千方百计送他进来,自以为还能掌控全局,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重新把他的部署夺回去。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刘耀文愿意,他真的能用这小小的监狱困他两年?刘耀文只是看在姜原与他少时有过合作的交情上,给他个面子,代他进去待两年,对他刑满出去,就算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