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务室隔间。
张真源给宋亚轩注射了镇定剂,等他再次熟睡过去后,刘耀文才进去。
“张哥…”刘耀文担扰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宋亚轩。
“你先出来吧。”张真源拍了拍他肩。
门外,张真源皱眉,“亚轩的情况不容乐观,刚刚我与他只浅浅谈了几句话,就可以断出,他有点心理障碍。”
张真源在时城也是有名的心理医生,他的断定有百分九十的准确,所以刘耀文不会怀疑,他皱眉。
张真源继续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造成亚轩的心理压力的原因,应该是遭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如果打开这个心结,兴许能让他恢复得更快一些。"
刚刚谈话时,宋亚轩一直魂不守舍的,仿佛是没有灵魂一般。
双重打击吗?
刘耀文眉头更紧了,“能根治吗,千万不要让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张真源点点头,随后说:“我倒是挺惊讶。”刘耀文抬头看他,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张真源:“A市没心没肺潇洒惯了的刘四爷,居然也会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刘耀文瞪他,“什么刘四爷,这称呼你还是别叫了,别扭死了。还有,我对宋亚轩上心,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张真源挑眉:“我和认识你这么久,怎么没见你对哪个朋友这么上心呢?”
“他们哪能和宋亚轩比,真的,”刘耀文认真道,“我刘耀文从第一眼见到了他开始,就认定他绝对是要成为我这辈子最特别的一个人。”
张真源被他认真的模样逗乐了,“我和严浩翔也比不了?”
刘耀文否定,“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
“关系的性质,你们很重要…但他,直觉告诉我,他更重要。这是直觉,我很相信我的直觉。”
“不说了,我进去看看他,不是说心理障碍会缺乏安全感吗?我不想他没有安全感。”
…
洁白的房间里,一个唇色发白的少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旁边则坐在一个面色沉重的少年,手里正捏着一张报告单,“原来是因为你至亲的人也走了吗?”他喃喃道。
“咚咚”门被敲了两声就被人打开,严浩翔 地看了看宋亚轩,又看了看刘耀文,“李二醒了,吵着闹着要见你,说是其中有误会。”李二就是“刀疤”。
刘耀文面色阴暗沉郁,“误会?”他看了看宋亚轩脸上刺眼的巴掌印,冷哼一声,“不用管他,既然他在这里面待的不安份,就让他消失好了。”
他手指蹂躏着纸张,“把他丢到阿发所管的地区。”那里多的是爱好男的社会毒瘤,让他“爽”个够。
严浩翔欲言又止,“李二毕竟是那个人安排进来的人,这样做行吗?”
“那又怎样,跟了他这么久,连我是谁都还不知道,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也不配待在他身边,我只是替他清理门户。”刘耀文理了理衣袖。
“你…为了一个私生子,得罪他,值得
吗?”
刘耀文眼眸暗了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来都讨厌别人多管闲事,这你都不知道?”
严浩翔愣了愣,他叹口气,“行行行,我还懒得管你呢,我只是担心那个小私生子,你可要好好护着他呢,别被他盯上了。”
“不用你多操心。”
“还有,别在他面前私生子这三个
字,听不到也不行。”
“切。”
关于刘耀文一拳打昏李二的事也在监狱里传开了,居然还传出了刘耀文一拳打死李二的谣言!
而且李二被带走之前,还曾与人透露出刘耀文的另一层身份,时城某个风云人物的义弟,因为17岁时灭了某个集团的股东全家,就被他的义哥送进来劳改两年,当监狱是少管所一样。
众人知道他更深一层身份后,便也没人敢再质疑他能不能当好老大的能力了。
宋亚轩昏迷的事已经过去几天了,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心理健康出现了问题 ,也十分乖巧地配合张真源的治疗,但一连几天过去也不见成效,甚至每天郁郁寡欢的,本就不常带笑的脸更古板了。
张真源说,“亚轩标面上十分配合,但他内心深处却是十分抵制的,要是想治好,不仅仅是药物维持,还得从本质上根治,换句话说,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宋亚轩在心里苦笑,系铃人早离他而去了,那还有得解呢?
刘耀文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抿抿唇,拉过 宋亚轩的手臂就往外走。
“我们要去哪?”宋亚轩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刘耀文拉着宋亚轩一路狂奔,一直到了一幢废楼的前面才停下来。
看守的门卫见来人是刘耀文,直接睁眼瞎,装没看见。
宋亚轩刚停下来喘口气,又被刘耀文拉着进入了废楼,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刘耀文撞开了天台的门,才停下来。
两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缓过去后, 宋亚轩累得摊在地上。
他平摊在地上,胸口起起伏伏,刘耀文也躺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