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宋亚轩板着脸去看刘耀文,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他的小心思。
但刘耀文还是一脸无辜,反倒是眼神里的探究更浓了,如果是装的,估计奥斯卡都欠刘耀文一个小金人。
“怎么了吗?你也不会写吗?”
一句话把宋亚轩整不会了,他浅呼出一口气,算了,写个字而已,他又不会干什么。
宋亚轩一只手捏着刘耀文的手指,另一只手在他手心轻划。一股麻酥酥的电流随着手心的触觉穿过刘耀文的心脏,又仿佛内心有千万匹马奔驰而过。
眼看宋亚轩写完了最后一笔,就要伸回手时,刘耀文鬼使神差地反握住他的手。
两人都是一愣,有一瞬间刘耀文的呼吸都停止了。
看着眼前的刘耀文的大手包着他略显纤细的手,宋亚轩的脸莫名有点红,尤其看到一只手比另一只肤色还深时,他的耳朵更是红得滴血。
刘耀文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颤抖,“我、我就是想帮你看看你手擦伤严不严重。你别多想,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
宋亚轩此时也怼不出【你又不是医生,难道看看它就会好吗】这种话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顺着刘耀文的话傻愣愣地回答:“哦、哦。”
就这样,刘耀文占便宜般抓着宋亚轩的手看来看去,最后得出结论,“额、还是听张哥的,擦伤的地方多涂药,少量多次。”
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刘耀文突然就明白了宋亚轩的那个【你说呢】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视线瞟向别处,一副干了坏事虚心的模样,“抱歉,是我不好,擦伤的地方一定很疼吧?”
宋亚轩回神,轻轻摇了摇头。
抱歉?这两个字,刘耀文已经对他说了很多遍了,不懂就问,难道现在的大佬都这么有礼貌了吗?
想了想又在心里摇头,好像只有刘耀文是这样的。
此刻礼貌的大佬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十分礼貌地坐到宋亚轩床上,“我困了,要睡觉了,你随意。”
在宋亚轩见鬼的表情中,他安详地躺了下去。
随意?你在我的床上躺着呢,你让我去哪随意?
“你、干什么?!你睡这儿,那我睡哪???”
刘耀文双手枕在头下,“我的床睡得不舒服,跟你换。”
宋亚轩显然不信,但刘耀文坚持要换,他也不得不搬到刘耀文原来的房间去。
不知道能干什么,他也躺在床上发呆。床并没有像刘耀文说那么坏,反倒是比他的床还柔软,上面还残留着刘耀文的气味,一股暖意流过心尖,宋亚轩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
因为换了张更软的床,他没有像前一天晚上一样拖着一身的伤被硌得睡不着,困意马上袭来,意识一点一点模糊。
四周的一切都安静极了,刘耀文听着隔壁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勾起一抹笑,忍着不发出声音。
小傻子。
……
待够时间,宋亚轩终于从禁闭室中放了出来,他以为王老大还会找他麻烦,却一直不见那人的踪影,还意外听到了一件事。
原来严浩翔知道了他要去阴自己反阴错人,二话不说就杀到了王老大面前,照知情者的描述,就是严浩翔铁了心要给他点教训,王老大也不甘示弱,双方势力厮杀,连狱警到不敢上前阻止。
结果就是他被严浩翔卸了一只胳膊,严浩翔却只是被打掉了一颗牙。
严浩翔:什么玩意儿?什么叫“却只是”??!那不是一颗牙,那是我帅脸的一部分,没了它我的帅气就残缺不全了!!!
被打掉了一颗牙的缺牙巴少年怒发冲冠,揪着“杀害”一颗牙的罪魁祸首的胳膊,稍稍一用力就弄断了,那个画面想想确实激烈,也难怪一向爱管事儿的狱警不敢阻止。
剩下一众帮忙的人伤的伤,没有一个不挂彩的。
后来因为闹得太大,几人都被单独关了起来,怪不得在禁闭室和监狱里见不到一丁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