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着就是罪恶的种子!我的不幸,是无力拒绝他人的不幸。一旦拒绝,不论对方或是自己心里,永远都有一道无法弥补的白色裂痕。我被这样的恐惧胁迫着。问问老天:不抵抗是罪吗"—— 太宰治《人间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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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他自人山人海中来,原来只为给我一场空欢喜。你来时携风带雨,我无处可避;你走时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
阳台上,太宰治斜靠在一张木式椅子上,仰着头,微微眯着眼睛,翘着一双修长的大长腿,懒洋洋的说着:
“苟活着就是罪恶的种子!我的不幸,是无力拒绝他人的不幸。”
“一旦拒绝,不论对方或是自己心里,永远都有一道无法弥补的白色裂痕。”
“我被这样的恐惧胁迫着。问问老天,难道,不抵抗也是一种罪吗?”
“……”云林挽歌坐在一旁的一张吊椅上,一只手支着左脸颊,歪着脑袋,静静的听着太宰治在那里说着话。
“太宰呐。”云林挽歌撇了撇嘴,喝了一口手中热乎乎的奶茶。”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何苦忧愁自扰。金属易断,人心亦然。若合我意,一切皆好。”
“啊啊啊啊啊啊——”
太宰治闭上了眼睛,拖着长腔。
“那些实实在在的痛苦,只要有饭吃就能解决的痛苦也许才是最剧烈的痛苦,称得上凄惨绝伦的阿鼻地狱足以将我那十个祸胎一扫而光,化为乌有。”
“更何况对于论争,我历来就像对待斗殴一样厌恶无比,所以,尽管怒气冲天却依旧面带笑容,要不就索性保持沉默,随后又开始胡思乱想,不由自主地借酒浇愁。”
“你也懂吗?挽歌。”
太宰治侧过头去,静静的看着云林挽歌那张绝美的面容,扬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无论身逢乱世还是太平年间,最大的兵荒马乱到底都是幻灭。人间从来就是失格,没有平衡过。”
“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从来认为这个世界不是你存在的世界,你也从来没有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一个角落存在或者证明自己存在过。”
云林挽歌闭上了眼睛,一脸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认知。
“所以说,世界上的总概括,故曰,人间失格。”
“我好怀念织田作啊,挽歌。”
“……”待太宰治说出这句话,云林挽歌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去看太宰治。
只见太宰治用自己的手臂遮着眼镜,斜靠着椅背。太宰治手臂上散开的白色绷带在夜风之中飞扬起来,悠悠扬扬的随风飘走了。
“我的灵魂,无论何时,都在马不停歇的战斗着呢。”
“那是为了些什么呢?”
云林挽歌试探着问道。
“是为了,这个世界的美好吧。”
“那个男人也希望我去这么做哦。”
“也是那个人的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