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这地方乌烟瘴气,王清青换了一件深蓝色和暗黑色相纹的低叉旗袍,墨绿色的高跟鞋一步步踏了进去。
门口的壮汉为她们掀开门帘,她用扇子盖住了口鼻。
车司瑶捏着鼻子,皱着眉,用手扇了扇周身环绕的烟雾。
车司瑶真搞不懂,这令堂为何偏偏爱上了这脏地方?
王清青我惯的。
王清青有些生气,因为她看见有人正在跟母亲争执。
那人是一个嘴角挂着黑痣的老妇人,年迈、吝啬、尖刻是王清青对她的第一印象。她正指手画脚对着一旁气定神闲的贵妇。
这贵妇便是王清青的母亲。
母亲月牙,你总算来了!
王清青多少钱?
王青青握着钱包问母亲。
恶妇700大洋!
对面这恶妇高声叫道。
王清青眼中掩不住的厌恶散向她。
王清青叫叫你们张少爷
王清青我没带那么多钱。
王清青转身就拉着母亲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手下是。
等待中,那恶妇不停地向周围人耍着嘴皮
恶妇她刚刚...她昨天还...哎呀真的不是我的错,是她...
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车司瑶瞄了眼一言不发的王清青,说道,
车司瑶这么诬陷人,你不反驳一句?
王清青一脸淡定,没有回答。车司瑶嘟了嘟嘴,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手下少爷到了
手下在门外等您。
王清青知道了。
她带着母亲向外走去。围观群众一瞬间压了上来。
“不准走!没给钱不准走!”
“不讲理啊!”
“快来人啊,围住他们,不给钱就想跑!”
“你以为你谁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她乐了,那就不着急走了。
手下让开让开!
十几个壮汉冲进来,清了路。她识得了,这是张府的保镖。紧接着,男人顺着保镖开出的路径直走向王清青。
张真源脸色有些阴沉,他讨厌来这种地方,更讨厌王清青出现在这儿,但他对恋赌的丈母娘毫无办法。
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王清青盖上怀表,带着高跟鞋独特的节奏感走向他,用极具魅惑的眼神望着他,靠近。
在周围的喧哗、疑惑声中一把合上摇扇,用扇头直抵在张少爷的胸口,撒娇似的顶了顶,用妩媚的眼神盯着他。
张真源明显一愣,眼神中透过一丝诧异。王清青贴近他,两人胸膛相挨,头轻轻一扭,她的嘴唇碰上了他的耳垂。
王清青你怎么才来,带我回家。
她轻叹着耳语道,叹红了张真源的耳垂,也给自己的脸上印了两朵红晕。按耐住自己疯狂的心跳声,她转身挽着母亲的胳膊走了出去。
将收场留给了张真源。
王清青出了赌场,叫了两辆黄包车,送母亲和车司瑶回家。
抬头望着被晚霞映红的天空,用扇子轻轻盖住自己的烈焰红唇,扇外只露着她犀利深邃的眼眸,
王清青街市邻里本就因新婚那天的事对我抱有看法
王清青要是再不逢场作点儿戏,怕是我一出门就该有人对我扔菜叶了......
月亮的影子渐渐显现,回到家,已是晚上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