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是被上了发条,与行尸走肉唯一的区别就是知道疲倦,你觉得眼睛里仿佛撒进了石灰,又涩又痛,上下眼皮似乎有几千斤重,看了一眼水池中没洗掉的碗……
你在杯子里满斟着咖啡,一阵甜美的快乐涌上心头,但转瞬即逝
经理小芙啊,你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阿芙实在抱歉老板,我会认真订正的
经理你知不知道这次和宋总的项目有多重要,不是我为难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这次还谈糊了,年终奖就与你断绝关系了
阳光折射到玻璃的一角,你发呆有十分钟了,看似平静如水的办公楼层,其实桌前的大家都心里面热火朝天,因为这次经理偏偏给了你这个大案子,烧脑的事情你从不想做。
但你心里也清楚的很,公司好多人等着你吃瘪呢,但没想到你能从容面对,更想不到经理又给了你一个大项目
你看着眼前的文件夹沉默了许久
严浩翔在想什么
男人指甲修剪的很干净,骨节分明,连指甲盖上的月牙都是令人心仪的程度
抬头看上去,比我人生规划都要清晰的下颚线印入眼帘,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这是我对张真源的第一印象,他是这家公司刚来不久的实习生,跟我一个大学毕业,待人热情善良,一些难题案子都转给他,也一声不吭的做完了。只是看起来高冷吧,他平时很喜欢笑,总是能看到他每天嘻嘻哈哈跟同事们打闹,据说其它部门都想转调到我们部,因为严浩翔的加入变得生机勃勃,每天都有各种不同部门的人来拜访,突然闲的蛋疼的实策划部门,开始忙碌起来。
阿芙没想什么,就是不知道经理怎么会如此信任我
严浩翔说明你做的好啊,对了,学姐,你上次说要带我去博物馆做调查记录,这都隔了多长时间了
阿芙哎呀,你看我,最近太忙了,老是给我一个人搞这么大的单子,我都给忘记了,要不然明天下午吧,我正好谈完合同
严浩翔好,那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他笑莹莹的看着我
唉,年轻真好,我猛吸一口奶油,目送小严的离开,干净的卫衣和运动裤,鬓角的毛发经过细心打理,这又是多少少女的白月光
凌晨一点二十
终于改完了最后一版,如果历史没有记载的话,长城一定是我刚刚建立起来的。
我回家到家拨通电话
阿芙喂?嘉祺,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助理马太太吗,不好意思,马总喝多了
阿芙我去接他麻烦发一下地址
纸醉金迷的上海,对于我来说从不敢奢望,如果不是马嘉祺,我可能难以在这里生存下去。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马嘉祺正坐对面,他看见我愣了一下,又接着玩自己的
心头说不上的酸劲儿,嗓音艰涩,带着一股子惧
旁边有人碰碰他的肩,抬头示意了一下,他也是看了一眼又抬头灌了一口酒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蹲下
阿芙回家了马嘉祺
清淡的语声传入他的耳际
“你谁啊”陪酒小姐也对我冷笑两声“能不能滚远点”继而搂上马嘉祺的胳膊
刚好遇见高中同学,非要敬我两杯
我拿着车钥匙举在胸前摆手,一件黑卫衣牛仔裤,看起来跟这里格格不入。
转眼马嘉祺就不见了
助理马嫂?
阿芙小贺啊
助理在找马哥吗?他去上面的套房休息了,你要不先回家吧
转眼入冬后的郑州雪下的特别早,马教授寄来了乌鸡,叫你送去给马嘉琪,你自然也是想去见他的,但电话那头永远都是冰冷的机械声…如履薄冰,难道要一直这么过下去吗
西装革履,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身上处处散发着强势,这就是马嘉祺,家大业大,有钱有势,在他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空降的结婚对象,介入的第三者。
大学毕业你便嫁给了马嘉祺,马教授也就是他爷爷认准你是他孙媳,逼着你们结了婚,你敬重马教授,舍不得他心力交瘁,马嘉祺也便是如此。
可你委屈的时候没有父亲出头撑腰,没有母亲陪伴开导,这些年像野草一样给自己做避风港,辛苦又滚烫,一样不少你,一样都躲不掉。
如果知道来签合同的人是宋亚轩,打死我都不干这活
宋亚轩去把我外卖拿上来
阿芙宋先生,这不是我分内的事
宋亚轩顶了顶腮上下打量着我
宋亚轩做起销售了?这么可怜
阿芙os: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签吧我一会儿赶不上地铁了
天生逆来顺受的脾气被他拿捏,伺候好宋少爷吃穿玩乐后我还被差遣拿行李送他回酒店,他倒是潇洒,肮脏的心和乖势的脸简直另类相别
阿芙宋先生,您玩好了吧,可以签了吗
宋亚轩你就这么想签?
阿芙想
宋亚轩好啊,陪我睡一晚
宋亚轩我就签
阿芙……
无耻
宋亚轩怎么了?
他轻笑一声
宋亚轩又不是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