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夭夭说了今晚郑如故他们的事情，沈其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怎么看上去愁眉苦脸的？”
叶夭夭见身边人紧皱眉头，不知怎么的心也不安一跳。
“你觉得裴凤安像是这种不知分寸的人吗？”
沈其华问道，他和夭夭都没这么明目张胆地彰显偏爱，按照裴凤安的样子更不应该会意气用事。
“你的意思是······”叶夭夭有点不敢置信：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沈其华又不太敢确认了，毕竟他对裴凤安并不太了解，但能肯定的是，在对早恋并不支持的高中里如此行事很不正常。
要么是想毁掉自己，要么是想毁掉别人。
这种无稽之谈沈其华讲不出来，显得自己怪中二的，只好隐晦地提了一两句：他应该不安好心。
叶夭夭被这句话搅得心神不宁，和沈其华在宿舍楼下告别之后就匆匆上楼了。
今晚郑如故回来的时候神色如常，就是不怎么讲话，一下晚修就走了，叶夭夭只能期望她早就回到宿舍。
这样看上去郑如故显得很正常，叶夭夭刚回到宿舍就去隔壁串了个门，见郑如故悠闲地坐在自己床上翻着一本课外读物。
这样的郑如故倒让叶夭夭有点担心了，要是她跟之前遇到那些渣男一样慷慨陈词地痛骂渣男，叶夭夭还觉得她没受什么影响。
“你来了？”
郑如故把书放在一旁，见叶夭夭面带忧虑，笑嘻嘻地拍了拍身边的位子。
“赵老师说什么了？”
郑如故笑意淡下：无非就是早恋的危害翻来覆去地讲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叶夭夭还是有点担心，郑如故见了，扯过她的手，轻拍了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何止是自有分寸啊，简直是豁然开朗了。
等把叶夭夭哄回宿舍后，郑如故面无表情地把书丢进抽屉，走到阳台上开始刷牙。
舍友陆续回来，有个胆大的上来问了问今晚的事情，郑如故冷淡地回应了下，他们就自觉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了。
黑暗之中视觉一弱，好像其他的感官就灵敏很多，但悉悉索索的翻身声音掩盖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郑如故感觉脸上凉凉的，压抑着自己才能不让哭声传出去。
说来倒也奇怪，被赵乐含沙射影地说时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但在这黑夜里好像仅仅是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就能让她想哭。
“恶心。”
郑如故低声咒骂，攥着被子的手愈发收紧，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蠢成这样，发觉不了那个人的心思。
如果她是工具的话，好像也不应该有怜悯的情感吧。
郑如故狠狠地想，复尔沉沉睡去。
裴凤安心里一痛，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回到被窝里躺下。
他一直都掩饰的很好，不过今晚赵乐突然出现戳破了他给郑如故制造的幻象，以她的聪明程度，应该能明白这一切，看来明天开始两人的关系就会回到原点了吧。
他自嘲一笑，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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