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敲击着窗户,急速的撞击着,雷电轰鸣。“咚…咚咚咚”门被敲击,邓佳鑫透过猫眼,看见了一个女人,天色很暗,那人又打着伞,让人察觉不到情绪。邓佳鑫将门打开,“听说,你在查连环珠宝案?”“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呵,不让我进去吗?”女人缓缓收了伞,走了进去。出租屋并不大,女人坐在沙发上,随后便抬眼看向邓佳鑫,眼神中带有昏暗和疯癫。邓佳鑫按着女人给的照片在纸上画了起来,出租屋里的灯一闪一闪,一个阴谋在悄然诞生的。
隔天来收房租的房主敲开了出租屋的门,久久没人回应。
“小邓,小邓老师?”王菲见久久没有人回应,便找到那串钥匙。“咔嚓——”门开了,屋里一片狼藉。王菲心生不好的预感,像邓佳鑫的卧室走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她刚要关上门,却踩到了一幅画。王菲俯身将画捡起,捏在手里,上面的碳墨蹭了她一手。接着她往洗手间走去,却看到了一滩血迹,和一只苍白的手。浴室里,邓佳鑫躺在浴池,今出的血染红了衬衣,顿时她被吓的瘫坐在地。愣了许久,终是理智占了上风。捡起掉落到地上的手机,“喂?是江北公安局吗?这里这里有人死了!”接线员不禁心一颤,忙叫报了地址。
“张队,左队,江北接出了命案,死者经辨认,是邓…邓警官!”“什么?地址给我?”左航的手紧紧捏着杯子,微微颤抖着,脸色变得苍白,声音也不由变得沙哑。
待他们赶到时,张极张泽禹已经到了。“怎么样?”“初步判断,是被勒死的,尚未发现凶器,航哥,你看。我是直接把他带回去解剖吗?”“航哥别太伤心了。”“好”
左航眼尾渐渐红了,泪水积满眼眶,一走了进去。“这是?”“应该是新画,上面写着连环珠宝案,是十年前的案子,也是邓哥的,唉”“带回去,现场仔细查了吗?”“没有凶手的警惕性很强,现场只残留了一点砂石。”“回去好好查查这个砂石。”“是”。
回到警局后,左航先去了停尸间。他一向不爱闻这味道,更是很少去。左航掀起那尸体的白布,露出了那人的模样,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左航牵起邓佳鑫的手,小心翼翼的握着。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在昏暗的停尸间,借着的光格外晃眼。左航还记得,
“你不是怕找不到我吗?我以后都会带这个戒指,黑夜里,你能一眼就看到我。”
左航寻着那光芒陷入了回忆中。
那是一年盛夏,他们那年高二,在同一个班。他性格开朗,深受同学喜爱,学习不差,是高二三班的班长。邓佳鑫则是那年刚转来,再加上性格比较孤僻,在学校和班里没有什么朋友。要问初印象,用小宝的话来讲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冷漠刻薄的怪人。
左航初遇他,是在校外的自习室。透过窗子,邓佳鑫仔细的看着画,用画笔在纸上涂抹着阳光打在他身上,反射出的光照亮了左航,少年就是少年,总是那么耀眼,可惜只是匆匆一眼,便吞没在人海中。
次日,他在小区楼下再次遇到了邓佳鑫,当时他只觉得那人面熟,便向前几步。站在一旁望着那少年草坪上趴着一只猫。舔食着少年带来的吃食,那少年一身白衬衣,看起来干净又温柔,嘴角更是不可察觉的扬起了笑,一时竟让左航陷入那明媚中。在等左航察觉过来。那少年已经离开。仿佛刚刚的都是一场梦,唯有那压下去的草证明他存在。
一周后,在一个阴天的下午,他听见后院传来了打骂的声音,左航寻声音找去。只见一个长相妖媚,眉眼含情的男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靠在墙上的人儿,由于那男子离得太远,左航没能看清楚。“邓佳鑫,你再考虑考虑吧。我的小猫咪,后回有期啊。”带着男子走远,左航走上前去,邓佳鑫昏了过去。
左航只好将那人带回家去。左航家离学校很近,是他杨福特意给他租的,平时只有他住在这里。虽然不大,但很温馨。左航将邓佳鑫背了起来。邓佳鑫看起来挺高,没想到,这么轻。到家后,左航将邓佳鑫放到床上,自己去翻照医药箱。邓佳欣浑身发抖,像是受了凉,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左航拿了药,坐在床边。“不,不要!”邓佳鑫小声的喃喃低语道,满脸通红,身子更是滚烫,唇齿发白,过了多久,邓佳鑫终于醒了。他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哪里?你是?班长?”“这是我家,叫我左航就行了。”
从此,二人便熟络了起来。
那年校庆,要求每一个班出一个节目。班主任老杨,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左航。左航坐在台阶上正苦苦思考着,邓佳鑫逆着光走过来,一股少年气油然而生。“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航哥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