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帝猛地直起身,双目炯炯,“十七弟暗恋了朕这么多年,如何会因为几日的照顾就移情别恋呢?”
苏培盛也猛地睁开了眼睛,控诉般的看向皇帝:“皇上!你刻意冷落王爷,狠狠的伤了他的心,王爷为什么不能去接受旁人的温暖和爱护呢?”
皇帝:?
皇帝傻眼了,但还是先认真回答:“温实初不过一阉人……”
苏培盛暴怒:“阉人又如何?温太医能替奴才叫王爷再展笑颜,王爷也不介意他的身子,王爷是个多么好的人啊!你不懂得珍惜,总有人懂得!”
皇帝坐在椅子上没法踉跄后退,但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痛的,只觉得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心焦如焚之下猛地放了两个屁,把椅子震的往后挪动了两寸。
他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以及心爱的龙椅有没有受损,怒不可遏的看向苏培盛:“你竟然也觊觎十七弟么?”
苏培盛狠狠一抹眼泪,似笑非笑道:“奴才今早吃了一盘饺子,吃了眼泪都出来了,您知道那饺子是什么馅的吗?”
皇帝:“?”
苏培盛振声道:“爱礼我已沦陷!”
皇帝:………
皇帝:“不———不会的!允礼是不会被你们这些人迷惑的,他不是那等三心两意之人!”
本看来有些心慌,但皇帝越说越肯定,当即就要召允礼和温实初入宫当面问个明白。
其实叫人出去传召后他就有点后悔了,明明他不能给十七弟回应,明明他已经打算放下这份感情,这把人当面叫来又能如何呢?
但等见了十七弟好似放下重担,再无之前酒楼中醉酒时的隐忍痛苦,以及温实初看向十七弟时那全然不加掩饰的爱慕时,他的心乱了。
“皇兄。”允礼神色如常的恭敬一礼。
俯首躬身间与温实初不经意的触碰到了双臂,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笑,看的皇帝心拔凉拔凉的。
这个温实初别的不说,他比朕年轻貌美啊!
皇帝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拿起那枚他的小像便看向允礼:“十七弟这小像之前还未有过解释,朕今日就想听你好好说一说为何会随身携带朕的小像。”
却见允礼微微一怔,然后释然一笑:“年少遐思,是臣弟痴心妄想,反而误了皇兄清名。还望皇兄不要怪罪,就让这些都烟消云散吧,臣弟会向旁人证明这只是个误会的。”
“不!你不要勉强自己,真不介意这点误会!”皇帝慌了,他怕十七弟是想真的找温实初做契友,然后旁人就会把他这个前被暗恋者忘掉。
允礼微微蹙眉:“皇兄你……..”自嘲一笑,微微挪动着小碎步挪到窗棂间透射出夕阳暖光下,展现出最美好最破碎最圣洁的侧脸。
然后故作平静释然道:“臣弟已经放下了,也知道您有自己的为难,怎能叫年少绮思误了您的江山大业呢?”
皇帝还要再说什么,却见房梁上猛地跳下他的暗卫头领夏刈,他被吓了一跳还被房梁上的灰扑了一脸,怒道:“夏刈放肆!你有病啊?病了就去吃药!”
夏刈虎目含泪,深情凝视允礼:“药?微臣爱果亲王爱的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