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鹃假装思考了一下:“华妃娘娘最在乎的就是皇上的恩宠,其实小主会调香,实在不行给华妃娘娘调一点不留痕迹又能留住皇上的香也行啊。”
这话自然是说着玩的,不过安陵容心里却留下了痕迹。
思索了两日后她暗自下定了决心,和宝鹃商量了一下说辞便去拜见了华妃。
华妃倒是好奇这安常在怎么来求见,便让人进了翊坤宫的大门。
安陵容闻到扑面而来的浓郁香味有些愣神,但没时间给她细细分辨,便在华妃不客气的问话后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按照她和宝鹃商议好的说辞,如今她扮演的角色是收到皇后招揽,但隐隐觉得皇后慈悲的外表下隐隐有些维和,才来寻求华妃的庇护。
华妃别的不说,一听是皇后要招揽的人跑来找自己了就坐不住了,不过还是矜持了一下没直接把人收下:“哦?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觉得皇后不对劲儿了?更何况本宫收下你有什么好处?”
安陵容低垂着眉眼:“嫔妾愚钝无知,但家父曾做过多年的香料商人,嫔妾也因此识得些香料,前些日子皇后娘娘送来的锦被被泡了十足十的麝香,嫔妾惶恐不安不敢声张,但也看得出皇后不想叫人生育,再联想从王府到宫里失去的那么多孩子,便也看得出必定与皇后娘娘脱不开干系。”
华妃吃了一惊,不过细想也是,忍不住气的拍了拍桌子:“皇后那个老妇一向会装,还会往本宫身上泼脏水。”她又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安陵容,忍不住想她还算机灵,到时候靠着她找到更多证据,不怕扒不下皇后一层皮!
安陵容则继续道:“嫔妾自知出身低微身无长物,只愿寻求一个庇护,也唯有这一身还算得用的本领能为娘娘效劳,若嫔妾有幸能诞育子嗣,也愿交由娘娘抚养。”
华妃虽说还盼着自己生子,可也觉得希望渺茫,见安陵容虽弱质纤纤,但面色红润是个健康的,又确实比曹贵人的出身还不如,虽没有直接应下,但也十足十的心动了。
宝鹃则在此时上前一步奉上手中抱着的匣子:“华妃娘娘容禀,这是我家小主在一本古籍上查阅调制出的香膏,无色无味,只需一点便可叫人不自觉动情动心。”
宝鹃在动心二字上稍微加重了音调,华妃的眉心跳了跳,接过颂芝手上递来的匣子,拿起里面那透明的香膏闻了闻,果然没有味道,却莫名叫她有心悦之感。
回了回神,华妃才矜持的敛了神色:“此物对龙体可会有损伤?”
安陵容道:“娘娘放心,嫔妾不会做叫娘娘为难之事,此物除非娘娘主动提及,便是您平时用了,连我这亲手制香之人都不会有所察觉。”
华妃果然心动,愉快的应下了安陵容的投诚,又叫颂芝拿了一匣金银锞子赏给她:“本宫知道安常在手头不丰,但既然做了本宫的人也别太寒酸的好,这些你拿着先用,若有什么需要便直接打发人去内务府找黄规全。”
安陵容看着那些金银,激动的差点没当场跪下表达一下自己的忠心。
果然投靠华妃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