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公子哥早就不见踪影了,我喝了酒,容衍送我回家。
陈舜英还没走,见容衍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眉眼含冷、嘴角却带着笑意走上来。陈舜英的哥哥陈舜华是容衍的同门师兄,两人关系很好。
我不由地感叹这个世界的圈子是真的小,乱来都不能放肆。
容衍给了陈舜英几份面子,借口离开了。
陈舜英轻轻地问“姐姐是不喜欢我了吗?”
我被问懵了,反问“怎么这么问?”
陈舜英笑说“姐姐如果有一天不喜欢我了,一定要告诉我,姐姐不喜欢什么,我就会改什么”
“但我,永远都会喜欢姐姐的。”
我走出来,看到容衍没走。
我走过去,坐上副驾驶,记好安全带。
容衍换成一辆红色的跑车,在黑夜里这一抹鲜红显得招摇又轻挑,微凉的晚风把我的酒意吹散大半。
容衍扔给我一件披风,自己却把外套脱下。
我扭头看他,他将领带扯开,几颗扣子解开,袖子挽了上去。显出他本该的样子。
败类。
度过了疯狂的周末,就要开始修行般的周一了。
丛维祯曾说,我在周末和非周末是两个人,一个是浪荡无度的魅惑女王,一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学生。
周一,我起了个大早,涂个防晒就去学校。
考研究生是我们这些人的必须,父母建议我去国外读个研究生,让我好好想想。
我本科学的是中文系,也辅修了个金融学。不仅要想想去哪里读研究生,还要思考研究生学什么。
在图书馆泡了一上午的我,介于昨晚睡得有点晚,感觉自己心脏就快要骤停了。尤其是一出门,就看见温其琛向我走来。
那天的主动有七分靠的都是酒精的作用,酒一醒,就开始后悔。
我几乎没犹豫,转身就走,却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陈舜英,他笑着冲我朝朝手。
谢谢,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前有狼后有虎。
我拿出手机,拨通丛维祯的电话,对陈舜英示意自己有电话。他笑容淡了去。
丛维祯还没睡醒,不爽的语调骂我,我承诺下次请他喝酒,才好说歹说让他多多少少消了气。
我看着这偌大的校园,心想是不能多呆了,打算去校外的图书馆把下午的任务给完成。
Bd,男人耽误我学习了。
英语是我不算擅长的语音,为了能过雅思,妈妈说要给我找一个外教老师。
我懒洋洋地靠在摇椅上,等着我的老师来。
门敲了两下,我站了起来,露出乖巧地笑容开门“老师,您来了。”可当看到那张妖孽又熟悉的脸时,我整个人怔在原地。
温其琛笑得张扬又温和“怎么,是想站在这里上课吗?”
我第一次见到温其琛的时候,就是在哥哥的大学里,他以漂亮的口语与美国人进行交谈。清清淡淡的语调、温和却又张扬的声音。他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所有人惊艳。
包括我
见我的表情过于震惊,温其琛懒洋洋地笑说“失望了?”
我悻悻地说“没有,只是觉得辛苦您了。”
温其琛没接我的话,只是找出一篇BBC的文章让我读一下。我本来英语口语就不行,加上面对温其琛,我有说不出的紧张感,读得更是乱七八糟。
温其琛轻笑“是会辛苦的。”见我在发愣,轻轻敲敲我的头。我吃痛,温其琛淡笑“痛也比傻好。”
我忍。
温其琛效率很快,拉着我把梳理一遍。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上来敲门,笑问温其琛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不要不要,我心里疯狂拒绝。
温其琛礼貌地说“太打扰到您了。”
“有什么打扰的,要说打扰,还是这丫头打扰你呢。听阿姨的,晚上留下来吃个饭啊!”
妈妈一出门,温其琛脸上礼貌的表情立刻消失,他凉凉地“怎么,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呢,我的荣幸。”
温其琛很聪明,在吃饭的时候把妈妈给哄得开心不已。
我给哥哥发了条短信“妈妈要给我认个哥哥。”
哥哥“?????”
我暗笑,我不也是吗?
容衍没喝酒,却好似比我更疯,借着无人的山上隧道,带着我往下冲 。
我张开双臂,如一个酒鬼般兴奋地又喊又叫,容衍笑我的疯样,笑骂“小疯子”,却不知他的样子比我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