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芝蘭向警方坦白了一切,并且带来了一个劲爆消息。
“我之前亲眼看到王焕之和高远山在寝室那什么。”
“哪什么?”警员疑惑到。
“就是…”芝蘭边说着边向警员做了个手势。
“为什么你总能看到?”警员红着脸问道。
“我是两校的校报记者,经常上下楼找八卦,这很正常。”
“高远山是谁?〞
“他们校青年会的会长。”
“圣洛利亚男子高中一共几对像这样的?”
“很多,男子高中就是容易萌发情愫。〞
“为什么这么笃定?”
“你想,天天一起洗澡,睡觉,换衣服,怎么着也得有几个吧。〞
“一个女生思想不要这么……开放。”警员憋了半天才想出来个词。
“拜托,警官先生,我可是新时代独立女性,思想不要这么老套啦。”
“…………”
阳光洒在圣洛利亚高中的校园里,树林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作案手法和第一起案子几乎一样。不同的是手中的刀,嵌着的是黑曜石,同样刻着“ West. Belinda.〞
据传闻,刀一共有六把,象征着六芒星的六个角,凑齐六角,即可开启地宫。地宫就在树林中央的千年桦树下方,布阵者需绕树三周,使六把刀同时刺下去。“凶手就是要布阵!”芝蘭大喊一声,她目前每天都要去一趟巡捕房,校报记者知道的事最多,对警方来说也最重要,更何况她每天也乐此不疲。
死者皆有两个共同点:①男性②同性恋。死者同样是校青年会的,名叫高青玉,同时也是高远山的亲弟弟。“一家两个同性恋,家里人可真够倒霉的。”芝蘭说道,“看来需要找这个高远山聊聊了。〞说话的男人是蒙德特路巡捕房的探长张世礼,两年前从劳利育路的巡捕房调来的,二十多岁,身材好,长得也不错,被其他警员戏称为“全租界最帅的探长”芝蘭极其看不上他,觉得是花瓶一个,装点门面看看还行。
中午,高远山走进巡捕房。
“死者是你亲弟弟?〞
“嗯。”
“你知道他是同性恋吗?”
“知道…”
男人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如果他不跟我抢,我也不会杀他!”
“什么?”张世礼很明显被这大跨度给惊到了。
“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让我自首吗?”
事发前一天,两个人为秦西森大吵了一架。“什么?”张世礼傻眼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狗血的剧情,还是真实发生的,四个人栽在秦西森这个坑里出不去了。
“吵完之后呢?”
“我把他杀了,挂在那棵树上。”
“怎么杀的?”张世礼逐渐缓过神来。
“把他勒死,然后拖过去啊。”
“不对!完全不对,几点杀的?”芝蘭拍着桌子问道。
“大概…应该是下午四点多吧。”高远山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你说谎了,据法医鉴定,死亡时间为案发的一个小时前,和第一场案件细节处有很大的不同。〞
张世礼立马接下话头,“对,第二起案件比第一起案件要精细的多,这场案件之所以有拖拽的痕迹,是因为凶手事先系了绳子在树枝上,绳子另一头系着死者的双脚,凶手只需要在另一头拉起绳子,就可以很轻松地把尸体挂在树上。很明显,这是一起模仿作案。”芝蘭把张世礼拽到一旁耳语了几句,张世礼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审问。“你在包庇谁?〞张世礼问道,高远山先是一惊,双手颤抖之余,几滴眼泪流了下来。“没有…我…我就是凶手,你们抓我啊!抓我吧!”男人用近乎恳求似的语气哭喊着。芝蘭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张世礼说:“去学校,抓秦西森。”
在车上,张世礼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道“这么一来凶手就有两个了,上头给的破案时间只有两周。〞芝蘭则毫不理会,“秦西森破坏了布阵者的计划,现在他很危险,我们必须保护他。”芝蘭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审问。”张世礼看出了芝蘭的心思。“你还爱着他?”张世礼问道,“没…没…没有,哦,对了,刚才咱们只是险胜,如果高远山没有被爱情麻木到那种地步,他肯定会反问我们为什么不能是凶手觉得第一次作案计划不好,而改良了作案计划。”芝蘭成功避开了张世礼提出的问题,最后一句话使张世礼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