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
芯去了冷宫后,回到立政殿换上睡衣,再爬上床,睡在世民的怀里。璟瑄殿的火势,越烧越大,宫里的人都惶恐起来太监们急着拿水来救火。
王德匆忙走进立政殿:“陛下,陛下。”
世民在那个时候迷糊地醒过来:“怎么回事?”
芯假装地起来:“王公公,为何外面这么吵的?”
王德:“启禀陛下,娘娘,璟瑄殿失火了。”
世民惊吓:“什么?”
世民和芯走过去,整个璟瑄殿都烧得熊熊烈火。
芯假装无辜:“陛下到底發生了何事?璟瑄殿又没有人住在里面,你为何难么紧张?”
世民:“因为……姚妃在里面。”
芯一副奇怪的表情:“什么?姚妃?这……”
世民:“芯儿,朕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两个时辰后,火势终于都给救失了。可是整个璟瑄殿都烧成好像碳一样。姚妃和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烧面目全非无法看出她就是姚贵妃。
甘露殿……
世民:“戴青,查到为何璟瑄殿突然会失火?”
戴大人:“回陛下,这次失火是意外。”
世民:“意外?”
戴大人:“虽然姚贵妃的尸体以烧的面目全非。可是她头上有碰撞的伤痕。臣相信,姚贵妃不小心滑倒,撞在桌子上的蜡烛,掉下,造成今日的意外。”
世民叹气:“可能是天意。安葬她吧!清理好璟瑄殿。”
戴大人:“是。”
一天早上……
芯:“恒儿,今日的早餐怎么样?”
小逸恒:“好吃。”
芯:“那就多吃一点咯。”
世民:“吃早点为何不等朕回来一起吃?”
芯:“参见陛下。”
小逸恒:“参见父皇。”
世民:“都免礼吧!”
芯:“陛下,你贵人事忙。有很多事有处理。不知今天来到立政殿有什么事呢?”
世民:“恒儿,吃饱了吗?”
小逸恒:“已经饱了。”
世民:“王德,你带魏王先出偏殿吧。”
王德:“是。小王爷来吧。”
小逸恒:“父皇,母妃,儿臣告退。”
芯:“小心点啊。”
小逸恒:“是。”
芯不理世民,继续吃她的早餐……
世民:“芯儿,其实姚妃的事朕可以解释的。”
芯:“陛下不用向臣妾解释。你是陛下,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我管不了你。”
世民:“姚贵妃当日她怀上朕的儿子。朕又能怎样罚她呢?”芯侧头。“芯儿,朕给你道歉了。你原谅朕吧!”
芯:“我不是气这个。我生气是因为你骗我。你以为我会对她做出些什么呢?”
世民抱着芯“:我的爱妃,当日你中了剧毒。太医说你不能激动,一激动就会毒發身亡了。试问朕又怎么告诉你呢。”
芯:“哦,所以等她生了才告诉我。这个是先斩后奏。然后,再放她出来让她继续地害我。”
世民:“芯儿,你说哪里的话呢?”
芯:“难道不是吗?我差点就死在她的手上了。陛下你不但不惩罚她,还让她安安静静在璟瑄殿养胎,都不告诉臣妾。”
世民:“芯儿…”
芯:“现在好了。连老天爷都不给她机会。这都是她的报应。”
世民:“好了!朕知道你心里痛恨姚贵妃。可是怎样说都好,无论姚妃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孩子是无辜的。”
芯:“她的孩子无辜。那我的孩子呢?”
世民:“这…好了。那你想朕怎么样原谅朕呢?”
芯:“你骗我,还要我原谅你?”
世民:“芯儿。当朕求你了。没有你在身边照顾朕。朕真的全身都不舒服啊。”
芯笑了一笑:“那陛下想怎么扑救给我呢?
世民:“就是朕在这里陪你一天。”
芯:“臣妾不要。”
世民:“不气了吗?”
芯:“陛下,我想你一大日早晨想必会有许多奏疏要批呢!你整日都来这里臣妾怕,其他人又说臣妾迷糊陛下了。”
世民:“哈哈哈哈!谁敢呢?不如你陪朕一起去批改奏疏吧。”
芯:“臣妾要陪伴恒儿读书,写字,可没空呢。”
世民:“朕看来你有了恒儿,心里就没有朕了。”
芯:“陛下可吃醋了。等臣妾先看看恒儿的程度怎么样。一会儿再来甘露殿。”
世民:“好了,那朕走了!你尽快了。”
芯:“是。”福身。“臣妾恭送陛下。”
遂安:“参见陛下。”
世民:“嗯。”
遂安:“娘娘,上次你命奴才查了是何人曾踏进过立政殿的。只有两个人,分别是姚贵妃和许淑妃。”
芯定了一定:“真是她幹的好事。还惺惺作态在我的面扮好人,关心我。原来她才是 final boss 。”
幸福是娘害了你,是我错将姚贵妃视为敌手,却丝毫未曾提防这背后的真凶。好呀!许祉婷,你既然如此歹毒,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我会让你以命抵命,我会毁了你的一切。许祉婷,我就要陛下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甘露殿……
芯坐在椅子上批改奏疏:“陛下,这房玄龄大人的奏疏要怎么回啊?”
世民走来走去:“嗯,这么写从来君臣相遇合意相得者有之,但未必能如你我这般投契。总之,咱们便做个千古君臣知遇榜样,令天下后世钦慕涎矣。”
芯:“完啦!”
世民:“完了。”
芯:“哦。”
世民:“下一个。”
芯:“嗯。” 芯把奏疏吹吹,然后再那个一本奏疏。“ 河东道旱灾,河中府长史陈国栋奏请临汾,镇平,吉昌三县开官仓,赈灾安民。”
世民点点头:“准了。”
芯想写的时候,突然朱砂的墨子就滴在奏疏:“哎呀,坏了!”
世民:“怎么了?”
芯:“朱砂酒滴到奏疏上了。这位陈大人会不会误会以为是血呢?那就不太好了。”
世民:“嗯。”
芯:“这怎么办呀?”
世民:“你还别说,这个陈国栋胆子不大,却心思细腻。这说不定他就多想了。”芯微笑。“补几句,解释一下。” 芯就在奏疏写了,几句有趣的的句子。“朕看看。” 伸手拿着奏疏。“此点乃朕几案上所污。恐汝恐惧,特谕。哈哈哈!好!”
太监端上几个盒子:“启禀陛下,开元通宝新铸的模子已经铸成了,请陛下过目。”
世民:“好,放下吧!”
太监放下,世民拿着盒子看看,盒子里是个钱的模型。
芯好奇心又来了,拿着盒子:“这是古代铸钱的模型啊。” 拿上盒子。“这可是个稀罕物。”把手指抹上。
太监惊恐:“贵妃娘娘,小心。”
芯:“哈?”
太监低头:“陛下,请恕奴才惊扰之罪。只不过这模子是用蜡制成。现在天气炎热,恐怕受不了德妃娘娘指甲一类硬物的刻划。”
芯望着盒子:“哦?糟糕了,坏了。”
世民放下手里的盒子:“怎么了?朕看看。”拿着盒子。
芯:“陛下。”
世民看着模子:“果然,你的指甲印刻在上面了,倒也不难看,仰如弯月。哈哈哈!”
芯拿着模子:“陛下,你还笑,这个铸钱的模型已经给臣妾毁了。怎么办呢?”
世民:“不用担心,大不了让他们再做一个就行了。”对着太监。“朕看过了,拿回去吧!”
太监:“是。”
世民:“对了!朕刚刚才记得半个月后是你的生辰了。”
芯:“那又如何啊陛下?”
世民:“你喜欢什么呢?”
芯:“我喜欢陛下。那陛下你就整个人送给臣妾吧!”
世民:“你坏了,看看今夜朕如何惩罚你。”
芯走开:“不要呀!”
世民一早就上去朝,早朝就要批阅奏疏。芯知道每个巳时,世民都会在御花园走走,所以芯就故意约祉婷来御花园,撕开她的假面具。
许淑妃:“姐姐,你叫我来何事呢?”
芯:“我问你,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许淑妃:“姐姐,你说哪里的话?我和你曾今结义金兰,你是我姐姐,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今日找我来不是为了质问我吧?”
芯:“你还否认,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别再不认了。义王谋反的事只有我和你知道。那张字条只有你一个人见过。是你叫小蓝把我写的字条移花接木,让义王以为他会被人定罪。”
许淑妃微笑:“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怀疑我。没错所有事都是我的做。你要怎么样?”芯沉默。“我就想让你在陛下面前永远消失。只可惜,陛下誤以为你参与义王谋反,还舍不得杀了你。”
芯:“是你杀了小蓝。”
许淑妃:“其实我挺喜欢那个丫头的。我从来没有当过她是下人对待。可她宁可站在你那边反我,我只是逼不得已。”
芯:“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你就那么恨我吗?”
许淑妃:“恨你?自从入宫以来,我把你亲姐妹一样照顾,豁出去性命来保护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一次一次地告诉我,你对陛下已经心灰意冷。你给我希望,然后又一次一次投入他的怀抱。你把我那一点点可怜的幻想给踩得粉碎。”激动。“是你对不住我在先。是你背叛了我。我还记得吗?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独自一个人在御书房陪伴陛下。那一阵子,他刻意疏远你,卻对我很好。时常與我谈天说笑。直到一日侍笔,他唤我研磨,一抬头间,竟然错叫我芯儿。直到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这世界要是没了你,我才可以得到幸福美满。”
芯:“就是为这样,你就千方百计来除掉我。女主卓氏是你收买李晨风来陷害我,说我是大唐的罪人。桃花林一事,是你引陛下来到桃花林目的就要他亲眼看见我和正天有亲吻之亲。还有义王谋反一事,你怕陛下不舍得杀我,就把杀的小蓝凶器放在我的寝宫嫁祸与我。你还把王紫琦滑胎一事故意弄成压胜之术,把那稻草人放在我的寝宫里。只要这样,你就可以确定陛下看了这些罪证。以为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就会亲手杀了我。”
许淑妃:“到头来又怎么样啊?他把你打入冷宫,不是要治你的罪,而是要保护你的安全。”
芯:“所以你就派刺客来杀我。”
许淑妃:“是,我想了那么多的法子。我只是想要你离开陛下。可是一瞬间你从冷宫里的废妃升到四妃之首,姚贵妃死了,陛下就把你升上贵妃。为什么陛下对你那么好?而不是我。芯儿,纵然你负我良多,可是我们还是有机会做回好姐妹的。只要你离开陛下。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再回来纠缠着陛下。我什么都答应你,就算我求求你了,好吗?芯儿,算我求你了。”哭着,跪下。“我求求你了,芯儿。我求求你,只要你离开陛下,我便还有机会做回当年那个善良,温柔的许祉婷啊。芯姐姐…”芯冷笑。“你答应我了,是不是?你答应我了,是不是?”
芯一手推开她:”这些年,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论容貌,论聪慧,甚至论温柔你都比我好。可是,陛下偏偏为何对你无动于衷?你始终得不到他,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是你自己的问题,无关皮相,在乎人心。陛下是什么人啊?他已经阅尽了人间世情。难道会看不出你内心如此丑陋吗?又怎么会喜欢你啊,就算我不出现在这个时代,你以为陛下真的会爱上你吗?”
许淑妃哭着。“别做梦了,许淑妃。现在的你,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我的阴影里面。你注定会输给我,就不要在这儿惺惺作态了。”
许淑妃站起来,走向芯:“哈哈哈!我输给你?”
芯:“难道不是吗?我永远都是高你一级。直到现在你归为四妃之首,而我就是贵妃。你所骄傲的一些,拥有的一些,在陛下的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罢了。你那些跟陛下最美好的回忆,甚至连你第一次爬上他的龙床都是因为我卓芯而起。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条活别人的阴影里面永永远远只能做别人替代品的可怜虫吧。”
许淑妃激动:“不。”打了芯一巴。
芯:“你走在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跟那些泼妇有什么区别。哈哈哈!四妃之首,你不觉得你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许淑妃:“住口。” 再想打一巴。
芯抓着她的手:“刚才那一巴掌,算还了我们两个人多年的情谊。许淑妃,从今天起,我们两不相欠。如果你胆敢再害我,或者害我的孩子的话。我卓芯必定十倍奉还。”推开她。
许淑妃:“你不要逼我,都是你逼我的。现在,是你在自寻死路。”激动冲向芯插着她的脖子。
芯抓紧她的腰:“我们现在却近在咫尺。” 慢慢推着她,推到树后。“如果我手里面…” 芯大力碰在祉婷的腰里。“…有一把匕首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推着祉婷背在树上,在她的耳边道:“ 但是,我不会杀你因为在我心里面那个最可爱,最善良的许祉婷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具徒有臭皮囊的行尸走肉罢了。我还知道…” 小声在她的耳边说。“…是你杀了幸福。” “放弃吧!别再害人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你下半生没有好结果的。” 离开她,伤心转身走了。
许淑妃愤怒: “不,在这宫里,有输赢,没对错。我没错,我没错,我没错……是我赢了你,卓芯你听见了没有,是我赢了你。”
世民在树林后听到一切,神情复杂走出去。
王德:“陛下。”
世民:……
立政殿……
遂安:“娘娘。”
芯:“怎么了?”
遂安:“回娘娘,陛下亲眼见到整个事实了。现在陛下往着锦乐殿里。”
芯:“好!派人盯着许祉婷。我绝不会让她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遂安:“是。”
锦乐殿……
许淑妃:”来人哪,来人哪。奇怪,这宫里除了你一个人那些人都去了哪儿?”
世民:“别叫了。真个锦乐殿除了朕以外,没别人了。”
许淑妃:“陛下驾临,请恕臣妾有失远迎。”跪下。
世民对着宫女:“你先去吧。”
宫女:“是。”
世民:“方才在御花园,你跟芯儿说话,朕就在不远处。”
许淑妃心里一惊:“陛下可有话想问臣妾?”
世民微笑:“承度原本不会反,是你害了他,对吧?你还杀了自己的侍女,对吧?三番五次栽赃陷害芯儿,对吧?你就不怕朕知道了会对你恨之入骨?”
许淑妃:“恨之入骨也好。爱恨相依,恨至深处,至少也是一种情分。远比之前,陛下对臣妾视若无睹来得好啊,对吧?陛下,若无臣妾,你和卓芯无风无浪的在一起。若无臣妾,义王也许不会造反。若无臣妾,芯儿也许成了皇后。陛下,你可知臣妾对你用心良苦。多亏有臣妾陛下现在才能过上眼前如此惬意的生活啊。” 世民一巴掌就打落祉婷的脸上。“陛下你杀了我吧。如能求得陛下赐死。”抓着世民的手。“至少,陛下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臣妾。”
世民:“朕不杀你。这样太便宜你了。你仍然是淑妃,仍然住在这锦乐殿里,但只是你一个人。”推开她。
许淑妃:“陛下……”
世民转身,指着祉婷:“不许自裁,否则朕灭你九族。”
祉婷失落坐在地上:“臣妾这么做,一切都只是为了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