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高羽心中已然明了,但今日精力损伤严重,很快就疲惫的闭上了双眼,缓缓睡下。屋外,子沐与子郸看到肖铎走出房门,连忙上前欲开口询问,肖铎做了个小声说话的动作:“居...王爷已经没事了,此时在屋中正在休息,都散了吧!”
子郸担忧的看了一眼慕容高羽的房门,就听话的离开了,走了几步就发现子沐没有跟上,望去发现子沐面色苍白无神的直视着前方没有焦点,额头上满是汗珠,子郸以为子沐是太担心殿下了,才这般失态,就回过头来拉着子沐离开,嘴上说着:“唉,子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殿下会没事的!”
子沐像是才回过神来,对着子郸勉强一笑,顺着子郸的力道一起离开了。肖铎这才发现子沐神情不对,他眼神幽深,脑中不停地思索着子沐今日的种种行为,越发感觉可疑,可还没细想,就见曹春盎凝重的走了过来,不过肖铎对曹春盎比了手势,回昭定司再做定夺。
在去昭定司的路上,气氛冷凝,待肖铎走进昭定司便看到佘七郎带着今日搜山的兄弟一起跪着,肖铎心中已有猜测,他冷着一张脸坐到高台的沉木镂花座上,沉声道:“说!”
佘七郎羞愧的低着头道:“掌印,属下失职,没能完成您的嘱托,南苑王...跑了!南苑王留下的马车里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宇文良序!”
说到这佘七郎心中气愤,抬头望向肖铎恨声道:“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竟然利用自己的亲弟弟玩了招金蝉脱壳!掌印,眼下宇文小王爷就在咱们手里,只要把他送到诏狱里审上一夜,保证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什么都招出来!”
肖铎低着头,虽说早已猜测到没能抓到南苑王,但真正的听到消息,心中还是很失落和愤怒。他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声道:“送他去城南的别院,派人盯紧!”
之后肖铎就离开座位向上边走去,佘七郎疑惑的看着自家掌印,喊道:“掌印!掌印!”
但肖铎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走着,佘七郎奇怪的喃喃自语道:“别院?那是审是不审啊?”
曹春盎一脸无语的看着佘七郎,无奈道:“瞧不出来事嘛,不审!”
结果佘七郎还是不明白,双手叉腰望着肖铎离开的地方疑惑的问道:“这为什么不审啊?”
曹春盎叹了一口气,榆木脑袋,只好开口解释道:“干爹早已把姓宇文的祖宗十八代都摸透了,那个宇文小王爷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纨绔,跟南苑王那些事一点牵涉都没有,你能审出个什么来,就别添乱了!”
然后曹春盎担心的看了眼楼上,叹道:“南苑王在西蜀树大根深,这回逃了,又是轻易动不得了,干爹肯定憋屈死了。”
就在曹春盎和佘七郎还在说话时,昭定司门卫跑了进来,行礼道:“大人,门外有一个叫孙泰清的太监想要求见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