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小花传递的暗号,我出了商场没急这回去,而是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一位青年走进了厕所,我起身回了铺子,刚好太阳落山了,消息也传递出去了。
眼镜代表黑瞎子,笔代表我,两支笔代表我货已第二个身份出现,筷子代表夹喇嘛。
而对话是我们自己想的,我估摸着,下次得换暗号了。
至于第二个身份就是关根,一个摄影师,还是会写一些小作文的摄影师。
这些小花都知道。
回到铺子里我也不急着去看闷油瓶还在不在,只是收拾好东西,一切都井井有条,但这些都只是表面。
推开卧室的房门,空荡荡的像我的心一样,我弯下腰卷曲着自己,轻微的响声传入我的耳朵,我猛地抬头,只是风吹响了窗户,但是书桌前压着一张纸,上面是一个地址,这大概率是闷油瓶家的地址。
啊,真是个不坦诚的孩子,一瞬间我的心被填满了,仿佛十年间浮浮沉沉的生活有了落脚地。
我在铺子里呆了几天,收到了三叔的电话,我装模作样的样子让自己都忍俊不禁,但他要把我引入局,同时我也拿到了西沙时的旧照片。
我收拾了东西去了济南,将那一套玉卖了出去,要加两百万,在老海的接受范围内,他高兴,我心情也不错,回了酒店就听闻有两个人找我,我想无非也就去海底墓那档子事,起身赴约。
我一见着人就乐呵了,这不是张秃子嘛,还有阿宁。
两人说的头头是道,我听着也得趣,毕竟难得听闷油瓶说这么多,也不知道他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在继续说。
“我懂,你们无非是想我去。”
两人相视,我的这句话明显让他们不知道如何接,但阿宁反应快,说:“是的,吴先生。”
我笑了一下,不接话大指姆摩挲这茶杯的边,看着两人道:“阿宁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你这属于夹喇嘛了,钱得给到位吧,毕竟我也只是个古董店的小老板,你说呢?”
我目光看向闷油瓶,他装的太像了,要不是我重来一遍,指不定要被骗呢。
阿宁面色瞬间凝重,看着我的目光都带着探究,但她立马笑道:“吴老板果然慧眼如炬,只要您和我们下海,什么都好说,钱不是问题。”
“好啊,那先付订金吧,我这人就是爱财,钱在手里才安全。”那可不是嘛,大奎那边给了30万潘子在医院也要钱,200万不够我这个吞金兽花的。
阿宁明显被我的骚操作整得一愣,但也很快给我汇了钱,我们三就这样出发去了三亚。
她面色有些凝重,当然,毕竟和她想的不一样嘛,她给了我份文件,我不想看,拒绝了,要装备时,我找她多拿了些炸药,她眸光一沉,我也不太想和她多说什么,眺望着窗外看着一点点远去的建筑,色彩迷离。
我们成功登船,一望无际的海洋在我面前,我十分放松,看上去就想来旅游的,但某些人对我的警惕实在高,我转头看向阿宁,带着几分歉意说到:“宁小姐,你要在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阿宁一愣,半开玩笑到:“吴先生长得俊俏,很多女孩子都喜欢。”
“那实在不好意思了,我有心上人了。”
这点似乎引起了她的八卦心思,问我,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我摇摇头,不作答,心里默默地说,不是姑娘,是个汉子,还是个百岁老汉子。
她见我不说,识趣的不再问了。
船夫对我们这群神秘的人好奇,时不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充耳不闻,只是看着像宝石一般的蓝色,旷阔无垠的深蓝色与远天衔接,犹如一块缓缓隆起的蓝色大陆,闪着远古洪荒般的琉璃之光。
看久了觉得无趣进入船舱就看见闷油瓶坐在那边,一见到我又是一副张秃子的模样,一口一个小吴。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来看着他,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神色淡定自若,询问怎么了?我摇摇头瞧着就只有我两的船舱轻声说:“你这人皮面具怎么戴的那么像呢?小哥。”
他面色一下子就恢复了,我看的有趣问:“万一我是在诈你呢?那你岂不是暴露了?”他摇摇头,就那么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不得趣也就不讨他嫌,坐在一旁说:“阿宁这次来的目的不简单,我也就老是和你说了,那古墓我熟,跟着准不会出错。”
“你到底是谁?”
“我是有缘人,月老派我来拯救世界,目前你可以叫我预言家。”我半真半假的瞎胡扯,显然他不信。
“咱两赌一把,等会会遇到鬼船,阿宁会去开钢门,然后放出海猴子。”我来了兴致,但闷油瓶不乐意赌,躺在床上背对着我,显然不太想理我,我也不在多说什么躺在另一张床上睡了过去。
我是被摇醒的,船老大和我叽里咕噜的说着,我也明白过来了,闷油瓶跳海下去救人了,伍永死了,死在海里。
我忙过去,叫他们打方向盘,我细细的回想着那些经历,很快就与鬼船碰面,张秃子和阿宁都在上面,我拿了跟绳子套在对面,双手双脚的爬了过去。
他两看到我显然有些吃惊,我也不多费话,叫他们赶快走,但这时候听到了挠门的声音,阿宁赶忙拉住我们叫我们打开这扇门。
我目光有些冰冷,说:“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活着,里面是个什么东西谁都不好说,你想死,别拉上我们。”
这句话显然让她眸光一沉,带着几分阴郁,我看到她拿着那本笔记,直接伸手抢了过来说:“三叔的计划你们也看了,找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只是个古董店老板,你别搞出一些事来,我脾气没以前那么好了。”
她不在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低着头跟我们上去,当我们从头顶的破洞爬上甲板时一回头那女人就不见了,我暗骂一声,拿出藏在腰间的大白狗腿就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