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又空荡荡的走廊里,拉罗宾和帕斯特里缓迈着步子跟在魔蒂夏的身后,手中举着一个银制的蜡炬,忽闪忽闪的三苗橘红色火焰打在三人脸上,常年苍白的面颊好似有了一丝红润。
终于走到了尽头,不过仍未结束。抬起头来,一条条银白色的光打在脸上,一阵阴风从走廊的另一头刮来,吹到这里发出“叮叮铛铛”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三人伸出手来从众多悬挂头顶的链条中抓住三个挂着圆环的,当然这是可以回到地上的拉环,至于其他的会通往什么地方那就不一定了。如果有客人不幸选错了,那就有意思了,你可能会从客人变为饲料。
大厅中一片安详,亚当斯家的摆设一如既往,一个古怪离奇的博物馆的样式,陈列着各种有意义的收藏品,比如说被鱼吞入腹中仅剩一条腿的亚当斯表哥,会发出吼叫的北极熊地毯,以及由法斯特.亚当斯制成的尸油灯当然那是被撤除指控后。
除了那个天花板中央大大的白色水晶吊灯,其余地方皆是用烛焰来照明。欧洲中世纪风格的银制烛台上开满了焰花,随空气的流通欢快的起舞,忽闪忽闪点亮每一个角落,幽暗晦涩的城堡显得神秘迷人。
大厅里,戈麦斯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与小东西下着西洋棋,在黑白格道中酣畅厮杀,右手夹着一支刚刚裁开的雪茄,吞云吐雾间成熟男人的风味展现的淋漓尽致,即使是那两撇小胡子也勾出一抹风流不羁的意味。
小东西手执白棋,就要落下之时突然一顿,将手中将要落下的棋子收回,伸出食指指了指一旁的闹钟,男人抹着发胶的头顺着看去才恍然大悟,那两撇打理精致的小胡子微微一翘。
戈麦斯Oh,差点忘了。
经过提醒的男人伸手拿过小东西递来的奶瓶,将一颗鸸鹋蛋敲碎倒进里面,又推开酒柜门,在威士忌和红酒中挑选一番,最终选择了两瓶,琥珀色和酒红色的液体交织着注入透明的奶瓶中,盖上盖子上下摇晃,看着那不知名的液体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递给了死亡婴儿车上的小baby。
戈麦斯好好享受你的晚餐吧,坏小子。
然后一脸慈爱的看着婴儿车中与他一样拥有两撇小胡子的小婴儿。这是他的小儿子――布勃。一个正宗的亚当斯。
布勃似乎吃得很开心,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魔蒂夏Oh~dear.
优雅的声线从身后传来,女人居高临下站在楼梯上如同高贵的带刺红玫瑰,身后是刚刚从地下图书室上来的表兄妹。
戈麦斯Oh,蒂什~
戈麦斯你像幽灵一样寂静无声。
魔蒂夏哼,嘴真甜~
说着赶紧走过去迎接冰冷高贵的美人。
俩个小孩无奈的相互对视从楼梯上下来。
走到桌子旁,小胖子看着那边还在腻歪的父母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对着一旁的短发少女说
帕斯特利真羡慕你,不用每天被刺痛双眼。
短发少女没有多大触动,苍白的瓜子脸了依旧平静如死水,只是拍拍帕斯特里壮壮的肩膀表示安慰。
星期三她不会有感觉的,帕斯特里。
无声无息间,一道突兀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引得两人回首。像是认可那人的话一般,短发少女柿黄色的唇瓣微微一勾。
确实,星期三是了解她的,对于这种情感她是没有多大触动。不得不说她们表姐妹俩在这点上很像。
黑发少女从背后走出来,脚步轻盈如同女鬼没发出一丝声响只是缓缓的坐下。
祖母嘿,孩子们要吃些内脏吗?刚出炉的。
如枯木般沙哑的嗓音,不用看便知是祖母,她是一名老女巫,喜欢占卜以及制作魔药,当然有时也会做一些小点心,只要她不把鼻涕虫当成黄油放进去。干草般的头发有时也会被当成小料加进去。
帕斯特利给我来一个。
祖母将装着内脏点心的盘子放到桌子上让帕斯特里挑选。
拉罗宾.弗朗普什么时候开始?
祖母噢,别着急,亲爱的。降神会要等到十二点才更好。
老人的解释让女孩心下一沉,不知怎的从心底里感到一丝古怪。‘还有俩个小时,魔蒂夏姨妈为什么这么早让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