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秋,我在川崎市的一家小酒吧里认识了刘耀文。
那时他是个不温不火的小驻唱,我是这附近最烂的川崎二高里的一名学生。
这是附近唯一一家白天也营业的酒吧,我和狐朋狗友们经常逃课到这里来消遣,赶着那股流行的热潮染了个黄毛,点几瓶啤酒,一玩就是一下午。
我零花钱自翊不算多,我爹挂了个从商的名头,在那个年代也能称得上一声少爷了。
后来发现,我家是真的有钱。
刘耀文这小子长得确实很帅,几经辗转终于打听到他是为了照顾有精神病的妈才一早辍学出来卖唱,他爸早就因为给人拉货酒驾死了。
我开始觉得这人跟我同病相怜。
我爸妈感情不好,早离婚了。我妈养不起我就把我扔给我爸,打小除了钱什么都没给我。用我姐的话来说我能长这么大真是个奇迹。
我可怜刘耀文,我想帮帮他。
我可怜刘耀文,我想救救他。
那些女的在他衣领里塞钱的时候,我知道他是想躲开的。
那时他抬眼望过来,目光直直撞进我的眼里。
厌恶,无奈。
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我读懂了。
我要帮他,我要救他。
我们是一类人。
他是同性恋。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