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死了哦”
我姐的话尽量的温柔了下来,大概是为了安慰我。
我对感情没什么感知力,姥爷死的时候我就没哭,只是心里堵堵的,有人开我玩笑我就一定下狠手的揍。
“嗯,别哭啊姐”
我擦着这恼人的眼泪安慰着我姐,我怎么会哭?大概是风尘入了我的眼,我怎么会心痛?大概是风尘脏了我的心。
“没事,我没事了,你可别哭啊,其实这对她来说是解脱哦!她那么痛苦,死了就感受不到了不是吗?”
我想反驳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活?
你怎就知道,她想解脱?
难道这放眼望去全中国,受到家暴的人全都想去死?
这是什么?这是没有活着的志向,这是没有灵魂的空壳!
我似乎有些迁怒我姐了,罢了,堵着自己的心就好,别脏了我姐的那颗无暇的心。
“嗯,是呐,那姐姐要为她高兴哦!她是怎么上天堂的啊?”
我尽量把不高兴藏到地下。
只是不想你得了我这绝症。
我把悲愤全藏到内心深处。
也只是不想你被我所污染。
我好疼,我的心又堵又疼。
哭哭,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那算了吧,你别知道了吧。
这样的痛苦,不配触碰你。
“嗯”
一路上,我姐姐安慰的话说了很多很多。
好像是在安慰我,又似是在安慰自己。
“我拽了她一些毛毛”
“到时候,我找个工厂,让他做一个啾啾,顺便把毛毛放进去,这样她就一直陪着我们了。”
唔...大概是姐姐舍不得,毛毛现在还在家里存放。
“好啊”
......
到家了,我放下书包,鬼一般盯着胖胖。
姐姐告诉我,一声微不足道的喵,吓破了这胖胖的胆,于是她便杀死了她,她的头颅戏剧性的卡在了缝隙之中。
从前,有只淘气的兔子。
从缝隙里钻来钻去。
现在,有只绝望的兔子。
在缝隙里等待死亡。
我恨这只兔子,我恨带来这只兔子的我俩,我恨那声并不存在(毕竟还有我姐网课声音,她们会被喵吓死?哈...可笑。)的‘喵’。
我姐去上课了,我拿着一把刀看着胖胖。
她似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操/蛋事,不反抗,不淘气,不活泼。
我没下得去手,我姐姐还是喜欢这只兔子的,不然就送走她了,我要是杀了她,我姐会绝望的。
我放下小刀,走到卧室写起了作业,笔锋很犀利,那是不属于我的字体,认不出来,脏乱不堪,许是我的手不愿意写字了罢。
......
两个月零三天后,胖胖死了,此前她精神就不怎么好,我经常带她出去玩,但是她不再活泼。
像是赔罪,她也戏剧性的死了。
总之这一年不是什么好年,我爷爷出车祸,啾啾胖胖离开,其实我只有在啾啾死的时候伤心了。
我是个怪物,没有情感的怪物。
我居然没有因为爷爷车祸而痛哭,心情低落,要不下次讲讲这个吧,白眼狼是多么的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