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好久不见,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夏之梁依旧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只有我知道他那副面具之后的丑陋面孔有多恶心。
「滚开。」我面无表情,忍着不适,拉着江遇就要走。
「知知!这位是?」夏之梁这个苍蝇又嗡上来,上下打量着相遇,他看江遇的眼神让我感到强烈的不适和惶恐。
「滚开!离他远点你这个混蛋,你tama再敢看他一眼你试试!别让我再看到你!」我没给江遇回答他的机会。
周围的旅客被我的突起的吼声吓了一跳,渐渐聚集在不远处开始拿手机拍摄。
我骂完夏之梁就拉着江遇快步走了,进房反锁门后就僵着一动不动了。
「姐姐?我给你温一些水,你先坐在床上休息,不要想不开心的事好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江遇按了按我的手心,替我擦掉了脸上的冷汗。我紧握着他的手回应他,想要冷静,手臂却颤抖不已,胃里翻江倒海,最终还是没忍住吐了一床。
是的,我很激动,很狂躁,很不安,甚至不理智的骂人。不是我放不下,也不是我不大度,而是我怕他看上江遇,更怕他抢走江遇。
没错,他是我前男友,还是个喜欢男人的。而我,只是一个差点被他骗去结婚给家里交差的,被他们叫做同妻的人。
夏之梁是我在摄影展上认识的,他是大学老师,我那时刚毕业,对未来迷茫又向往,是他指导我。说实话,因为他的鼓励,我才有勇气坚持我喜欢的,我会感谢他,但只是仅此了,我依旧恨他。
他这个人,风趣幽默、知识渊博、绅士又儒雅,待人温柔如水,似清溪流淌过你的心间,爱上他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我们在一起两年,他从没碰过我,我当初认为这是出于他的绅士作风,直到我撞破他和他的学生在酒店滚床单,那是我们双方父母谈好订婚日子的晚上。
是一个很高大阳光的男孩子,我甚至能看到那个男孩子裸露在外线条流畅的肌肉。那样的男孩子应该在操场上肆意奔跑,而不是像那时一样,盘卧在他身下。
我的胃比我的大脑先反应过来。
那晚我当着他们的面吐了很久,久到我再也吐不出什么,浑身无力跌坐在地板上。我觉得很可笑,甚至连哭都觉得可笑。
夏之梁让那个男孩子先走了,他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穿衣服,还是那副绅士儒雅的样子,说出口的语气也是平常一样的温柔,只是我能感觉到,那话语没有温度。
「本来想以后再告诉你,看来你提早发现了,我只是需要婚姻和一个孩子来应付我的家人。那么,知知,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嗯?」
听着他和从前一样的温柔语调,我却忍不住想要再次呕吐。
那晚之后我就离开了那座城市,再也没回去过。我试图在网络上揭穿他,但无一例外,我失败了,甚至连家人朋友都接连收到了威胁。
我知道了他背后势力是我不能窥探的,我周知知就当吃了这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