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夜晚的街道,不时有猫头鹰的叫声响起。
人们都早早地上了床,门窗紧闭,像是在躲避某些可怕的传说。
倒闭的鞋店和废弃的巷子让这条街看起来有些阴森破败,两盏路灯之间的距离很远,街道中央的那条还被调皮的孩子用石头打破了。
幽暗的街道上,只有一个人在行走,看起来像是黑夜里的鬼魅。
准确的说是两个人,因为那个人的肩上还扛着一个。
被扛着的那个昏迷不醒,肩膀上有干了的血。
扛人的那个有一头绸缎般的黑色长发,直直地飘在腰间。
她的刘海很乱,一身中性风的黑色衣服,偏牛仔布的硬挺面料透出不好惹的感觉。
他们刚把爆炸发生的地点甩在了三条街之后,临走前她看到警卫急急忙忙地去救火。
真是好笑啊,居民街要是起火恐怕都不会有警卫看一眼吧。
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把一边的刘海拢到耳后,不过它们很快又滑了下来。
“老板,来份炸串,打包。”
街道转角的路灯下是一个推着烧烤车的憔悴的男人,或许这是他今晚的第一个顾客。
但是谁又说得定呢。她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幅度。
“赊账,钱明天晚上给你。”
男人有些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不时用惊恐地看一眼她肩上的人。在乌托邦,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你面前的人手下有几条亡魂。
“明白什么叫装聋作哑吧?你不会,我就只能让装变成真的了。”
“明白、明白。”男人慌忙把炸串塞进纸袋,不敢再看她。
嘴里叼着炸串,一只手拎着纸袋,一只手扛着肩上的男人。
她就这样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来到了城郊边缘。
这里荒凉得吓人,草长得比人还高,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体的滋养造成的,仅有的几栋烂尾楼快要隐没进森林里——二十年前乌托邦扩张计划失败的遗留物。
她从稍微完好一点的那栋一楼进去,上了二楼。
“谁啊?”一个苍老的不满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明显对被打扰了睡眠这件事十分不满。
“我。”
老头儿慌忙从门缝探出头来,畏惧的眼神后带了几分狡诈和算计。
这个老头儿站在她面前要矮一头,警惕地打量着她和她扛着的男人。
她懒得跟这老东西废话:“把他肩膀上的子弹取出来,我帮你杀了你儿子。”
只开了一点的门瞬间打开了,满屋的中药味冲进鼻腔,她皱了皱眉。
“刚刚在制药,”老头儿解释道,带着他们往一间房间走,示意她把男人放在那张桌子上,眼里透着精明,“那那个孽畜的财产呢?”
“这是另外的价格。”
老头儿看起来颇为遗憾:“好吧,你出去,我要动刀子了。”
在她把最后一根签子扔进客厅的垃圾桶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
“可以进来了。”
——男人躺在桌子上依旧昏迷不醒,上半身的衣服被脱了下来,露出充满爆发力的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八块腹肌,胸口上缠了白纱布,酒精味有些刺鼻。
“这是……你带回来陪睡的?”老头儿十分好奇地看着她,“这身材倒是顶好啊,就是伤疤多了点,看上去挺丑的。”
“不至于,我还看不上,”她感觉有些焦躁,把手插进兜里才想起来自己没带烟,“我现在可以把人带走了吗?”
“可以,不过要注意不要让他有什么剧烈的运动。”老头儿看看她,又看看桌上的男人,啧了两声。
老头儿从阳台看着她扛着男人从对面那栋烂尾楼的楼梯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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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们宝们,我想写个小番外,但是没有灵感,你们想看啥呀(禁止涩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