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一年中,阳光极少,这个城市在第二次工业革命后,城市上方的雾霾严重灰蒙蒙的,但今天阳光明媚,大多数人选择出去享受这一年来为数不多的好天气。
伊索早晨睁开眼,摸了摸正埋在他胸口睡得还沉的安德鲁的头发,边趿拉这拖鞋来到客厅,刚准备拿起喷壶浇阳台上的花时,就听到了邮差单车上的铃声,伊索放下东西,打开了门。
“早安,卡尔先生”,穿着邮差制服,斜挎着信件包,身边边跟着一条狗的金发青年是邮差维克多.葛兰兹,见他开门,向伊索脱帽打招呼。
伊索也礼貌的问了声安,便接过了信件和订好的报纸和杂刊
将门关上,伊索坐回沙发上,将粘着火红色火漆的信封裁开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话题,但是落款处的名字却让伊索短暂的惊讶了一下。
————————————奈布.萨贝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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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在临海城市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咸腥味。不过随着深入小镇,咸腥味很快被浓烈的朗姆酒和刚出炉的面包的气味遮掩住。
小贩的吆喝或与行人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黑色的手提箱和他的主人艰难地从如潮水的人群中挤出。
来自尼泊尔的年轻人稍长的头发的被随意打理成低马尾紧贴于深绿色的风衣上。由于刚才的人潮太过汹涌,使他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闻到食物的香味,奈布肚子传来一阵抗议, “或许我该先去饱餐一顿。”他这么想着。到米尔斯到伦敦的火车加上换乘船全程十五小时。火车与船提供的食物又贵又难吃。
奈布可不想当冤种。
眸子微眯,四下搜寻,奈布最终锁定了一家看起来很清冷的店。这些年来他一直隐姓埋名,基本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早清静惯了,也就首先排除周围人较多的饭店。
奈布稍微整理了一下仪态,推开木质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独属于咖啡的醇香和浓郁的咖喱味,是与清晨海风碰撞的风铃的欢迎。
木质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玉兰花式的吊灯,除去青色墙壁上几幅海景的画,其余装饰都以鲜花为主题。古铜色的餐桌上都摆着插满了鲜花的玻璃瓶。
秋末初冬的鲜花并不多,何况是交通不便的岛上。想必,店主是个很爱花的人。
奈布正仔细观察着墙上的海景画,碧波万顷的大海与坑坑洼洼白的礁石。
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请问要吃些什么吗?”苍老的女声打断了奈布的思绪,奈布才如梦初醒回过神。
奈布随意从桌底抽出一把椅子,点了一道店里的招牌菜。
店主人是位慈祥热情的老奶奶,“以前没在镇上见过你。你是来这旅游的吗?”
“半月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说我的故人死了有些东西留给我,我就来了。”奈布把玩着手中的军刀,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店主人听罢,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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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副cp要出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