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我抬头,“这世界待我不公,我便不仁不义。”
中年人哈哈大笑:“好,有志气!”
蒋石四处看看,道:“你叫什么呢…嗯,咱们这儿在竹林南侧,就叫南竹吧。”
我使劲点头,这名字不比下贱胚子好听?
我拿着不周,和长安,清明一起到了我的房间。
“南竹!”清明叫我,“以后要叫义父,大哥,二哥的,可不能无礼。”
“不成,你不比我大,我叫你哥哥怕你应不起!”我反驳,“我就叫你清明,略略略!”
“南竹。”长安出声,“练功是我来教你们,每天寅时起,亥时歇,高强度的训练,你可知?”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长安十分敬重,双手抱拳,有模有样的答应了。
“为啥不是义父教?”我挠头
清明白我一眼:“大哥教我们,义父教大哥,大哥现在剑法学的很精,已经开始学权谋之术了。”
我看着长安走远,又问清明:“那你俩的剑叫啥名字?”
清明道:“大哥的剑叫妄念,我的剑叫山河!”
“那你们的剑也是自己起的名字?”
“嗯呢,我希望有朝一日能踏遍山河,大哥…听说他有执念……”
我有一点好奇:“什么执念?”
“行啦别问了,天不早了,快点睡吧,明早大哥又要罚了!”
我叹口气,回房睡觉。
一夜无梦。
639年,九月。
是夜更定,我准备和衣入梦,却被一段箫声吸引。
我不知道吹得水平如何,也不知道给谁吹的,但就是莫名心里有些沉沉的,我出门,想知道是谁在吹箫。
我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的人,愣是没找到,反倒是我蹑手蹑脚还要收着气息不让大哥发现,累死了。
我坐在游廊下,抬头看到了漫天的星星。
和,一身白衣的男子。
我一激灵。长安?他怎么去房顶上了?
只有背影,靠在屋檐上。
月光霁霁,冷风斯斯,没动,月光冷冷泊出一弯霜白,月光打在他的肩,他周身泛出淡淡浅色光华,像一尊温润玉像,他伸出手指,落在他指尖的月光如水晶璀璨一闪,又滑到玉箫之上。
我竟然看呆了。
一曲完毕,他又在房檐上恍了一会儿神,悠悠问:“南竹,出来吧。”
我有些心虚:“大哥,你吹的好好听。”
他从上到下俯视我:“想学?”
我点头,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莫名的对这首曲子很亲近。
他说:“那就自己买一个玉箫,我教你。”
我有点不太相信:“真的?大哥,这是啥曲子啊,我就要学这个!”
他浅浅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长相思。我也只会这一首。”
642年,盛夏。
知了哼哼唧唧的叫着,我俩坐在树下乘凉。
“清明啊,我们会不会有四弟?”
我半睁着眼,有些惬意。
清明转过头,定定看着我:“不会,义父只有三把剑,都有了主人,就不会了。”
“哦。”我答应着,“那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冰镇西瓜就白冰镇了。”
“来了。”
听到这熟悉沉稳的声音,我一翻身:“大哥!哈哈大哥真好~”
清明在后面翻个白眼,也蹦蹦跳跳的接过西瓜,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嗯!好吃!大哥你不吃一些吗?”我一边吃一边看着长安,“清明,把你的西瓜掰一块给大哥!”
清明不满的瞪着我:“你怎么不给?”
我抹抹嘴,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吃没了,就剩瓜瓢了。”
清明语塞。
长安弯弯眉眼:“不必,我不热。”
清明也理所当然的挺挺胸:“看,大哥都说了他不吃,我不能强人所难嘛!”
我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