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带我们，但他拐了小仙女啊！我们赶紧追！”雷无桀说着，拉着萧瑟就往无心的方向跑去，“这个和尚，他不是出家人吗！怎么老是缠着小仙女！”
“都说了他没有戒疤，不是和尚。还有，别拽我衣服，我会轻功！我这可是千金裘，拽坏了你赔不起！”萧瑟说着，挣掉雷无桀的手。
俩人追出大梵音寺没一段距离，就看到了无心，无心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雷无桀和萧瑟也不心虚的眨了眨眼睛，“二位仁兄怎么才跟上啊？我们现在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得租几匹马。我可没带钱啊。”
…………
“没带钱还不带我们！就知道缠着小仙女！”雷无桀骂骂咧咧。
无心笑了笑，回的理直气壮，“因为小僧知道你们会追上来啊。”
“你这和尚可真邪门！”打不过，萧瑟只能怒骂了一声。
无心所说的很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山上有一座破旧的寺庙，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庙里的佛陀像也掉了胳膊，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这寺庙了。
萧瑟雷无桀被无心支走，他拉着青瑶一起坐在庙顶，却一句话不说，夜晚凉风吹过，他白袍纷飞，望着远处的于师国默默发呆，一副随时要飞升的样子。
良久，青瑶问，“你不冷？”
…………
好不容易酝酿的气氛就这么给破坏了。
无心无奈，他指着不远处的那座城池问，“你看这于师国。”
青瑶看去，没看出什么不同，“怎么？”
“贫穷吗？”
“比起北离，三顾城美人庄，这里确实很贫穷。”
“但是老和尚却说他很想回到这里。”无心轻声说道。
看无心这一副要碎掉的样子，青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应和道，“哦。”
无心没有因为青瑶的‘敷衍’回答生气，比起理解，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老和尚就出生在这于阗国，他六岁时就精通佛理，和当时的大梵音寺主持虚妄法师论法时提出困惑：我所在的国家如此贫穷，人们脸上殊无笑意，所谓求道，为何却如此痛苦？人难道是为了经受苦难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虚妄法师说，花开有绚烂，花凋亦常在，人生百世，沧海桑田，何能一世不忧，万事皆喜。人生无常，有痛苦，才能快乐，二者是共生的。当时的老和尚没听懂，所以他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于阗，四处求道，一直到四十岁时在寒山寺布道施法。但他心中的惑一直未解，若杀一人能救千万人，可这人偏偏又是无辜的，你杀不杀？”
无心说着，目光看向身旁的青瑶。话里是在询问青瑶杀不杀，话外却是在询问她怨不怨恨。
其实他自己也很迷茫。
可惜青瑶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她看着无心，认真道，“我不知道。”
“要我就杀。”萧瑟的声音幽幽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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