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晚绾还有李头打车回局里,李头还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过了大约20分钟,宋晚绾晕车了。
“云沉,我头疼。”宋晚绾一副很虚弱的样子,她戴着口罩,但从眼神就能看出,她很难受。我把肩给她靠着,这样便好多了。没想到这女人还会晕车啊。
宋晚绾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到局里,看她睡得香,也不忍心把她喊醒。李头看出来了,又调侃我:“小江,咱是来办案的,不是给你谈恋爱的!”我才试图把她喊醒。我喊了好几声,宋晚绾只是转了个头,脸朝着我的肩,好像还是很难受的样子。
我把她的头转过来,看见她红扑扑的脸,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李头,小宋发烧了,怎么办?”为了不耽误司机师傅,我把宋晚绾抱了下来,当然,我很小心,其他地方哪儿也没碰。
我把她放在了我经常睡的那个沙发上,给她盖上了一层被子,打开暖气,坐在一旁。
这时,李头来了电话:“下来,有紧急会议。”
我只好把宋晚绾撂在一旁,独自下了楼去会议室。
楚珺峤还是那么有气质,年轻时候应该没少男孩子追。她在投影上放出了几张照片,看得我心头一颤。
一名女子倒在血泊之中,趴在沥青路上,眼睛还是睁着的,右手用血在路面上写下来一个字母:K。
“这正是秦沁。”楚珺峤双手撑着桌子,一本正经地跟我们说。
“那我们刚才拜访的是……?”我问。
“没错,刚才那个人不可能是秦沁,因为真正的秦沁在3个月前就死在韩国了,她是自杀的。”
“自杀?为什么?还有她写的那个K是什么意思?”我又问着。
“有待调查。”楚珺峤只说了这四个字。
“今天大家回去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去其他家里面看看,先把那个假‘秦沁’放一放。”楚珺峤挥了一下手,意思是散会。
我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心里格外震撼。这时,宋晚绾刚好从楼梯上走下来找我们。
“醒了?现在还难受吗?”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不难受了,你们刚才这是在开会?你干嘛不把我喊起来?”宋晚绾抱怨着。
“都发烧了还想着开会呢?正好,刚开完,我跟你把内容讲一遍不就行了嘛!”然后我们又上了楼,坐在那个沙发上。
宋晚绾吓得捂起了嘴,她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此时的她不得不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有鬼的,这不科学的。”宋晚绾已经被吓傻了。“云沉,你说……有没有种可能,秦沁是被逼迫自杀的?然后那个逼迫她的人代替她生活,她家不是很有钱吗?”宋晚绾瞪大了眼睛问我。
每次听到宋晚绾叫我“云沉”,都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我愣住了,直到她第二次喊起我:“云沉,你在听吗?云沉?”宋晚绾急得摇了摇我的胳膊。她真的害怕极了,眼角泛起了泪花。
我看她哭了,心里怪不好受的,拿张纸给她擦了擦眼泪,谁知这女人破防了,一头栽进我怀里哭:“云沉,我害怕,不会真的有鬼吧。你看秦沁她死的样子这么惨……不会复活了吧。”这给我逗笑了,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嘛,你解剖的时候出现过诈尸吗?”我摸着她的头发:“别哭了啊,再哭鬼就要来找你咯!”宋晚绾立刻挣脱我的手,不哭了。
果然,不管多大年龄的女孩子,都很容易被忽悠。
晚上,宋晚绾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给我打了个微信电话。
“云沉,你睡了嘛?我睡不着,我还是怕。”
电话那头传来很轻的声音,是宋晚绾躲在被子里的说话声。
她要求我一晚上不挂电话,不然她就会做噩梦。原来这女人打微信电话就是怕浪费电话费啊!
过了大约半小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女孩的喘息声,宋晚绾睡着了,我便挂断了电话,也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