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越来越难，学习越来越紧张，我和贾川的话越来越少。
反倒是和顾北枝的话更多了。
每次下课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找我搭话。
那时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他是为了放松我的思路。
————
这两天，贾川的行为很不正常。一下课就失踪，上课总走神。
直到
我去老师办公室请教完问题后，我从窗口向操场望，却看到贾川在角落，我清楚的看见他的手里，那是烟。
而他身边是一个女生，他们动作很亲密。
贾川？他是贾川。
他像换了副模样，我快不认识他了。
一手拿着烟，另一只手牵着女生的手，和校门外的混混一样。
他不是这样的，在我的印象中他干净，好学，彬彬有礼。
绝不是这样，要改变一个人，太快太容易了。
我一个人默默看了很久。
是什么划过了我的鼻尖？
我擦了一下，没出息。
原来我哭了。
心像是缩成了一团，泪悄无声息。
我像一个木头人，木讷的站在那。
滚烫的泪水被窗边风吹得冰凉。
我不愿想，
却又忍不住，
没出息。
手中的书划落。
为什么喜欢那么容易？
————
我的脑子一团懵。
其实我更难接受的是他原本那么好，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有权利管他，这是最可悲的。
我擦干脸上的泪水，缓缓的弯腰拾起书，回到了教室。
————
我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
“怎么了？”
是顾北枝。
他皱眉。
“怎么哭了？”
为什么在他面前我什么也藏不住？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他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我。
“眼睛那么红，不是刚哭过难不成是变异了？”
他真的不会哄人。
“麻烦下次看到我哭别说出来，留点面子。”
“好。”
————
直到上课铃响起，贾川才慢悠悠的回来。
很浓的烟味，不属于他不适合他的味道。
我还记得刚开学那时，他喜欢吃薄荷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和现在真是判若两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我开始和他保持距离，不再向他请教问题。
我很讨厌那种抽烟的混混，我以为我对他彻底失望后会不再喜欢，可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他。
————
放学的时候顾北枝叫住了我。
“南栀，等等。”
我见他一路小跑过来，走到我面前。
“顾北枝？怎么了。”
他站在我面前，他真的很高，尤其是青春期，窜个子。
比我高了一个头不止。
“再见。”
“啊？再见。”
奇怪，只是为了说个再见吗？
————
“妈。”
“回来了宝贝。”
“嗯，我回房写作业了。”
“好。”
回到房间，我脱下书包。
侧兜鼓鼓的。
这是？
我掏出来，是一串棒棒糖，各种口味。
引人入目的是棒棒糖中间夹着的一个纸团。
“我不会哄女孩子，但我妈妈告诉我女孩子都喜欢吃糖，吃甜食会让人开心。我没有想拆穿你，让你难堪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开心。
希望你吃了糖会开心一些。
——顾北枝”
我拿起一个葡萄味的塞进嘴里，幼稚。
不过真的很谢谢他，顾 、北、 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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