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赴约回来的少女吃着旁边小桌上的点心,喝着茶看着。
张日山准备
亲兵在棺材上摆放着琵琶剪,一个精壮的亲兵在准备。
齐铁嘴这你们家的亲兵,行不行啊?
张启山不行,你上吧。
齐铁嘴啊?我看你们家这亲兵啊,体格健硕,相貌不凡,一定是可塑之才,咱东北张家,果然不同凡响啊
齐铁嘴哎,这琵琶剪架在这棺材上面,莫非是要?
张日山用一条绳子连接琵琶剪和一匹快马,如果棺中情况有异,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敲锣,而锣声一响,马会立即拉紧绳子,琵琶剪会瞬间把亲兵的手臂剪断,从而保住一条性命。
齐铁嘴哎呦,佛爷,你这是断臂保命啊
张启山开棺
张日山是!开始吧!
少女将最后一块点心整块丢入口中,安静的看着亲兵的动作。
所有人屏气凝神的看着那位亲兵的动作。
齐铁嘴糟糕佛爷,这棺材里面有东西
张启山别慌
万能角色啊!
万能角色救我!
张启山不要!
张启山大声喊道,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锣声已经被敲响,马匹仰天长叫,琵琶剪被拉动,千钧一发之时,少女动了,瞬间移动到棺边直接上手抵住了琵琶剪刃,另一只手顺着亲兵的胳膊往下滑,终于摸到了底,握住亲兵手腕一抬,直接将人的胳膊拔了出来。
万能角色三人:阿离!
三人一起大喊出声,齐铁嘴快步上前却不敢碰触少女的手,看着那血淋淋的手慌忙的掏出手帕想给人包扎却不想被人躲过,随着少女的动作,血顺着少女的胳膊落到地上。
沈梦离没事,小伤。
沈梦离你们别担心
张启山什么没事?!什么叫小伤?!要是剪得再深一点你的手就废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医者!你知不知道要是手废了你该怎么办?!
少女咬下内唇,抬起那条无伤的胳膊将张启山揽入怀中。
沈梦离没事,不会有事的,我心里有数,我知道我是个医者,启山,没事的,小日山,八爷,你们别怕。
张启山……副官,带她去找军医
张日山是
沈梦离不用,我自己有药,我用不惯别人的药,也不习惯别人在我受伤的时候碰我,我自己来吧。
齐铁嘴我来吧
齐铁嘴向少女伸出手要药。
沈梦离不用,我的血有些特殊,别碰到你们
少女说着,从小包里面掏出药给自己上好,又将纱布一头咬在嘴里给我自己包扎,齐铁嘴本来上手帮忙的,结果还是被少女躲过,倒是最后打结的时候少女主动将手伸给齐铁嘴,齐铁嘴暗火丛生,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帮忙打个结,然后又递过几个干净手帕让她擦擦血,少女依然摆手拒绝,转而从包里取出一瓶药粉,用牙咬开塞子,撒在有血的地方,瞬间那些血就变成了血痂,被少女收集起来拿手帕包好放进了乾坤袋,她的血也是好东西,比起麒麟竭也毫不逊色,甚至还有可能比麒麟竭还厉害,只不过少女血量有限,她这个境界其实已经不怎么需要血液了,只要保证体内血量充足,她的器官就不会造血了,反正只要不受伤她就不会流血,而她现在也很难受伤,所以这些多余的东西就不需要存在了,优胜劣汰,这只不过是身体在选择最好的存在方式了。
沈梦离好了,没事了,你们继续
张日山去准备点补气血的东西来
张日山对着手下人吩咐,面容此刻也冷了几分
万能角色是
少女看看三人表情,有些头疼,慢慢哄吧,还能咋地。
张启山看了一眼少女,上前走到棺前,摘下手套打算自己上手。
齐铁嘴哎佛爷,你要干什么呀?
齐铁嘴佛爷?哎!
张启山寻找着机关,终于找到一个凸起,一扭,这棺的机关终于被打开,挥手示意开棺,几个亲兵立刻上前撤掉琵琶剪开棺。
张启山这棺材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是刚才那个兵过于害怕手臂卡在了棺材里,导致差点断臂
齐铁嘴哎佛爷,这具身体跟火车里面的其他尸体都一样,面容朝下,这难道就是以前长沙的名门望族入殓的方式吗?
齐铁嘴真是搞不懂,我回去查一下
沈梦离虽然但是,八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据我所知,从秦朝开始,历朝历代可都没有这种入殓方式,面容朝下是为大凶,意为无来世,永不踏入轮回之路,除非脑子有问题,否则绝不可能选择这种不尊重先辈的入殓方式。
少女叼着一块阿胶红枣糕带着笑意开口,齐铁嘴闻言瞥了少女一眼又转回头去不看人,而张启山和张日山却是连头都没有回。
沈梦离……
得,真生气了,少女脾气此刻也上来了,起身开口告辞。
沈梦离得,既然现在都不想理我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和红倌还有约,就先告辞了。
少女说完不等三人回应就走了,临走还放下几块银元,当买糕点的钱,真当她姑娘没脾气的吗?她明明是为了保护你们的人才受的伤,现在给她甩什么脸色,当她想受伤吗?她本身就没有造血能力,虽然伤很快就能好,但失去的血带走的东西不知道多久才能补回来,真是,烦人!
不过几步,少女就走出了张公馆,单手插兜,平常温和的笑意此刻再不达眼底,少女没去看路边那些零食摊子,她现在一肚子火,什么也吃不下,想揍人,默念清心咒都静不下来的火,终于走到家门口,看着在门口等着的白茹和雾竹,忽然,好似一盆凉水自头顶浇下,这只不过是件小事,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
沈梦离白茹,雾竹,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张启山张日山齐铁嘴三人一律拒之门外,他们手下那些人也不许踏入我沈府一步。
沈梦离九门内,谁要是来为他们说话,一律扔出去,包括红倌陈皮和六爷九爷。
白茹是。
雾竹是。
虽然疑惑,但是两只小妖也没打算问,自家主人说这话自然有她的想法,她们这些下属乖乖听话就好,至于其他,不重要啦
当晚,放心不下的齐铁嘴就被拒之门外,连着一起跟来的张启山张日山,他们又不能真的和白茹雾竹她们动手,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就说他们如果真的敢动手,那么,那那姑娘估计更不想理他们了,最后,他们只能带着补品和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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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离红倌,咱们什么时候再约一场啊?
少女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目光却偏向正在上妆的二月红。
二月红下一场如何,正好我也想和你同登台了。
沈梦离行啊,我这新编了一出戏,回头给你送去,你看看如何,得你喜欢的话可以一起练练。
少女笑弯了眉眼,放下手中的玉如意,将一套点翠头面放到了一旁。
二月红好啊,不胜荣幸,阿离编的戏,向来是极好的
二月红这是?
二月红放下眉笔看着那套头面疑惑开口。
沈梦离这我最近收的,我又不常唱,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红倌,你可喜欢?
二月红嗯?阿离,这太贵重了
二月红摇摇头以示拒绝,他明白少女的意思,但是这东西太贵重了,他实在是受之有愧。
沈梦离无妨,再贵重的东西也需要相配的人使用,红倌喜欢,是这套头面的荣幸,红倌,你就收下吧,留在我那里也是落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又多少东西。
二月红那二月红便厚着脸皮收下了,阿离,回头来红府坐坐,丫头想你了,还总和我念叨你呢。
沈梦离唔,我也好久没见丫头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吧,我今天给你送戏谱,顺便去看看丫头。
二月红好,欢迎。
二月红笑的温和,少女却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又道了声抱歉,因天道原因,自己无法去救治丫头,红倌和陈皮却对自己一如往昔,这让她愈发愧疚,但是天道昭彰,自己也无法逆天而行。
少女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还是不要给红倌希望了,天道啊,她姑娘更想揍你了呢。
戏已开场,少女没有入座,而是站到台下看着,双手环胸指尖在上臂轻敲,跟着节奏轻哼,这首霸王别姬,她也是喜欢的,就是不怎么爱唱,她还是更爱唱贵妃醉酒。
万能角色暴发户:停停停,别唱了别唱了,这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哎,对了,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吗?来,給老子唱几段听一听,唱啊你,愣着干什么呀,让你们唱,唱上一段,爷有的是钱,快唱,唱啊,快给老子唱!
张日山这位先生,您要是不听戏您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好吗?
万能角色暴发户: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别以为你穿着一身军装老子就怕你!唱!快给老子唱!
张日山忍不住了,刚掏出枪那人就变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被踢飞。
沈梦离忍你好久了,敢来搞红倌的场子,真当我沈梦离是摆设?正好我一肚子火没处发,你非要来撞枪口自作孽。
少女没有掏出夜星剑,而是掏出了天曲扇,夜星拿出来太奇怪,毕竟她没带,但天曲就不一样了,一把扇子而已,催动灵力,利刃出现,少女将扇子置于那人脖颈处,微微一用力,利刃划破表皮,那人被吓得鬼哭狼嚎,拼命的往后躲。(天曲,见血就会如附骨之蛆般给人带来噩梦一样的体验,以刃染魂,以恶印灵,是为邪器)
张启山好了,阿离,别让这种人脏了你的手
张日山还不快滚!
那人立刻连滚带爬的跑走
沈梦离切
少女没理两人,一脚两脚接连踹到那人的仆从身上
沈梦离滚,别让我在长沙再看到你们
少女冷声说完就回了后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两人,张启山和张日山对视一眼,满是无奈,这姑娘真生气了啊,看看那力道,直接将人踹到了门口,再看看那语气,嗯,不知道还能不能哄好了。
张启山抬手示意二月红继续,那人心怀恶意,掏出毒针吹出,被张启山躲过,戒指飞起,毒针被击落,隐身在一旁的少女眼底浮现几分杀意,不过在看向二月红时便已散去,罢了,不过将死之人,何必在意,还是安安静静欣赏红倌的戏好。
张日山佛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张启山帮我查一下,他从哪个省过来的,让他永远不能离开长沙城
张日山是
一场好戏终于落幕,少女重新回到后台解除隐身走出去看戏。
二月红稀客呀佛爷,不是不喜欢听戏吗?怎么想起到我这梨园来了?
张启山我这次来此,是有一事相求。
二月红哦?张大佛爷有事要求我,不妨说来听听?
张启山前天晚上,长沙来了一辆军列,零七六,没有番号,没有标示,车厢里面全被焊死了。
二月红然后呢
张启山我把车厢割开了,发现里面全都是棺材。
张启山里面所有人都死了。
张日山死的都是日本人。
二月红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唱的是哪一出啊
张启山这是关系到南北朝时期的斗,是你和你的家族最为熟悉的斗。
张启山说着掏出一枚戒指递给二月红,二月红抬手推回,两人就此开始过招,戒指被打飞,落到桌子上,二月红走向前,看着戒指开口。
二月红佛爷,我想你知道我不碰地下的东西已经很久了。
张启山你我同是老九门,又同是上三门,你觉得地下的东西能脱得了干系吗?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是不会来麻烦你的,只是我们在列车里面找到大量有关秘密实验的图纸,我怕是日本人的阴谋。
二月红佛爷,我想你多虑了,分军区有你镇守,谁敢造次,更何况,长沙任何风吹草动哪儿逃得过九门提督的眼睛。
张启山正是因为这个局面,我才要查清楚列车的根源,日本人的阴谋。
二月红我奉劝佛爷一句,此事凶险,切勿贸然行事。
张启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拦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二月红戏已经散场了,佛爷请回吧
张启山二爷,戒指我留下来,你再慢慢考虑一下
沈梦离红倌,这东西好臭
少女捂着鼻子走出,她是真的好嫌弃这股地下的味道。
二月红地下的东西,肯定肮脏。
二月红拿起那枚戒指安置好,抬手揉揉少女发顶,重新扬起笑容。
二月红和佛爷他们闹别扭了?
那态度一看就不对劲,再加上那些话,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不痛快
沈梦离嗯——也不算,就是觉得没必要继续相处下去了,红倌,你可不许替他们说好话,还有齐铁嘴,你要是帮他们说话,咱们这朋友也没得做了!
少女很认真的开口,二月红看着少女的态度,有些头疼,不好办啊这,佛爷和老八他们到底干了啥把她气成这样?当初诓骗忽悠她下墓也没见她气成这样啊,看这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就连他都可能被迁怒绝交,嘶,当时这姑娘该有多生气啊,再想想少女的武力值,二月红此刻无比深刻的觉得,佛爷副官老八他们现在还能健健康康的活着真是命大,自己还是闭嘴吧,万一她真的迁怒自己,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二月红放心,你们的事我不参与,只是你别一时冲动就好。
沈梦离不会,那红倌,我先走了,待会见。
二月红嗯,待会见。
少女挥挥手,离开了梨园,往回家走去,至于二月红的话此刻已经被她抛之脑后,一时冲动?她可不是一时冲动,她活的太久,也足够理智,能影响到她的东西要不被她抹杀要不已经消失,就那么一件小事都能影响她,说明他们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重要了,这样不行,他们注定会死,而她也只能是个过客,生离死别这件事,她不想再经历,看着朋友在自己面前从你少年到老人,最后再到故去,那样的感觉太痛苦了,她能接受,却不想再经历,次次午夜梦回,发现所有人都没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世间独自挣扎徘徊,没有自己熟悉的人,也没有熟悉自己的人,没人能再给自己一块糕点,也没人再唤自己一声阿离,自己只能看着他们的后代去缅怀,去回忆和他们的过去,曾经的亲人,朋友,仇人,喜欢过的人,都没了,她活得太久,早已经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情感了,她这样自我欺骗着,自我宽慰着,时间久了,好像她真的不需要了似的。
看着眼前红府的额匾少女有些恍惚,少女抬手捏捏眉心,突然觉得好烦,果然还是去揍一顿天道吧。
丫头二爷,二爷
二月红丫头
丫头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面不好吃啊?
二月红你做的面最好吃。
沈梦离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丫头阿离,你来了
二月红阿离
沈梦离嗯,红倌,这是戏谱你看看。
二月红好
二月红接过戏谱翻开着。
丫头二爷,你们聊,阿离我去给你捞碗面。
二月红好
沈梦离丫头你等等。
少女拦下要起身离开的丫头,丫头抬头有些疑惑,只见一团怒放的不知名花朵映入眼帘,忽觉脖颈处一重,低头一看,是一枚漂亮的杜鹃花牌。
二月红阿离这是?
沈梦离虽然我因为天道原因无法治疗丫头,但是不代表我不能缓解丫头的痛苦,这个玉牌是我很久之前得到的,但对丫头的病症是有舒缓功效的,长期佩戴就算痊愈不了,也能让丫头少受点苦,我能做的不多,也只能做这些了。
二月红已经很感谢了,阿离谢谢你,即使只是舒缓也很好了,阿离,你不必觉得愧疚,你已经为我们做的很多了。
丫头是啊,阿离,要不是你的药,我的情况肯定比现在还要糟糕
二月红和丫头一起起身将少女抱入怀中,他们已经很感谢了,真的,如果没有少女的努力,丫头的情况肯定比现在还差劲,少女笑笑,内心却只觉遗憾,明明是这么好的人啊,为什么却是必死的命运呢,好可惜哦
沈梦离哦对了,丫头,你要注意,别让这玉牌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例如地下的东西,或者某些脏东西。
丫头嗯,我会好好保存的
二月红阿离放心,我也会注意的,一定不让地下的脏东西靠近丫头。
沈梦离行了行了,东西已经送到,我去找小橘子皮去了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二月红嗯,正好让他陪你去逛逛街。
少女笑笑,把时间留给这小两口相处
沈梦离哟,小橘子皮这是在罚跪呀?
陈皮你怎么来了?
沈梦离来给红倌他们送东西,顺便来看看你
沈梦离本来想来拉你去逛街的,可惜呀
陈皮你幸灾乐祸的表情能收一收吗?
陈皮有些无语,这姑娘也太幸灾乐祸了,不是,明明她也闹事了,为什么挨罚的只有他啊,陈皮有些不爽。
陈皮我也要吃。
陈皮看着少女盘坐在一旁吃着点心他突然想逗逗少女,少女偏偏头,但还是捻起一块糕点递给陈皮。
陈皮哟,不护食了?
陈皮接过,笑着开口。
沈梦离爱吃不吃,不吃还我,我可是难得下厨
陈皮……这你做的?
陈皮有些愣怔,再看看手上的点心,确实和雾竹白茹她们做的不一样。
沈梦离废话,不然是你做的吗?哎!你干嘛?!
少女略带得意的开口,却不想被陈皮直接抢了食盒。
陈皮小爷全要了,回头给你抓螃蟹吃
沈梦离陈皮!你还我!
少女直接朝着陈皮一扑,想抢回食盒,结果被陈皮躲过。
沈梦离切,本来就是给你带的,和我抢什么,吃完食盒记得还我,这我自己做的,用的可是海南黄花梨
陈皮哦,那这盒子我也要了
陈皮吃着点心懒洋洋的开口
日
沈梦离小橘子皮,我看你是想被做药材了
陈皮阿离
沈梦离干吗?
陈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感觉你心情不好
沈梦离哪有
陈皮要是平常,我和你这样,你早就上手揍我了,再不济也是把我脸当面团蹂虐,但你今天只是口头说说,连动都没动一下
沈梦离……果然人和人之间不能太了解
陈皮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来告诉我我帮你报复回去!敢欺负小爷的人!看我不揍……揍死他……
陈皮动了真火,心底杀意涌起,他视若珍宝的人,小心翼翼宠着护着的人居然让别人欺负了,这要是不报复回去他都觉得自己别活了,说着就要站起去找人麻烦,却不想突然被少女抱住,鼻息间是熟悉的不知名花香,陈皮有些愣怔,僵硬的抬手轻拍少女的背,学着街边母亲哄小孩的动作哄着少女。
沈梦离小橘子皮……笨死了
少女抱着陈皮,唤了一声后面的话却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吐槽一句陈皮的笨
陈皮行行行,我笨我笨,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要出去逛逛吗?走,我带你去抓鱼抓螃蟹。
沈梦离不罚跪了?
陈皮你都来了,我师傅肯定不让我跪了,走走走,天再晚鱼和螃蟹就不好抓了
说完陈皮直接拉着少女离开,路边遇到好吃的有趣的陈皮也会给少女买上,单纯的大男孩在努力又笨拙的逗着面前的少女笑,看着少女终于露出平日里面的笑容陈皮也笑了起来,夕阳下,少年看着少女的背影笑的柔和,褪去了平日的狠辣与阴暗,眉宇间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少女回眸浅笑,拨乱了少年的心弦,懵懂的少年终于懂了自己的心意,可惜少女永远不可能给他回应,少年在三生石的良配,小指红线牵住的那人都不是少女。
少时的暗恋多是无疾而终的结果,默默相伴才是常态,有些话永远不能说出口,可惜稚嫩的少年还不清楚,幸好,有领路人为他点明,少年看着少女的身影沉默着,有些时候,有些话,不说出口才能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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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其实我一开始是不想给女主弄感情线的,和陈皮一开始想的也是姐弟,但是后来我还是改了大纲,除了二月红和丫头还需要一个人来桎梏陈皮,少女就是最好的选择,陈皮最后一定会离开红家,他要做九门的四爷,就不能留在红家,但是师徒不会决裂,曾经的陈皮那么敬爱师傅,不能因为丫头的死就决裂,这对陈皮,对二月红都不公平,所以大纲我会大改,师徒会闹别扭,但是最后总会和好。
作者少女存有心魔,所以才会和张启山张日山齐铁嘴闹别扭,他们最后也会和好,九门中人会一起解开少女的心魔,总有一天少女会坦白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作者少女和九门中人会是很好的挚友,未来会一起并肩作战的。
作者其实陈皮和少女未来如何全在少女的一念之间,她可以用药赋予他长生,也可以让他同自己一样修炼,无论是哪种选择陈皮也未必不愿,可惜她是个胆小鬼,她怕这世界诱惑繁多反而让曾经的美好成了囚牢,又怕自己好不容易放纵自己沉沦之时他反而抽身离开,更怕两人最后只能老死不相往来,或者蹉跎了曾经的美好,岁月化作最锋利的刀,让彼此都痛苦,明明曾经是那么重要的人,最后却只能是陌路,那实在太可惜太痛苦,她怕的太多,所以她不敢去赌,人心叵测,万事难测,所以她宁愿选择死别,选择留下当初的那些美好,哪怕最后只能在午夜梦回时见他一面,再听一听他的声音,或者看着那枯黄发旧的老照片去悼念,她这个胆小鬼宁愿这样也不愿意拿曾经的美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作者这就是长生者的悲哀,不敢也不能爱上任何人,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作者所爱者,不可得;所藏之,不可说。求不得,爱不能。
作者长生者最为可悲,除非甘愿放弃长生,可是,辛苦修炼而得,又怎能轻易放弃,终是不可解,别说是爱的不够,她有她的坚守和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