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缙儒一共在蕴雅的事儿上忙活了不多不少正好四个月。
六叔和林姨眼看着秦缙儒瘦了一大圈,林姨心疼坏了。
说什么也要亲自下厨,给秦缙儒好好补补。
秦缙儒也是在忙的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情况下被拉上了餐桌,看着一大碗鸡汤被端上餐桌,鸡汤的鲜香把秦缙儒脑子里的浆糊全都嚯嚯匀倒出去。
秦缙儒看着忙里忙外的林姨,心里暖洋洋的,“林姨,本来是我来找六叔帮忙,本来应该是我来下厨才是,现在倒是您俩给我煲鸡汤了。”真是消受不起啊。
六叔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你林姨为这顿饭可是准备了好久的,你忙了这么久,也该吃些好的补补了,你看你成天待在厂子里,肯定也没有好好吃饭,可给你林姨担心的。”
没错,六叔也被林姨拉过去打下手了,两位长辈这样子,真是令秦缙儒无奈又暖心。
秦缙儒只好乖乖的被林姨看着喝了一大碗鸡汤,又被推搡着带到房间,两位长辈都再三重复,“可要好好睡一觉啊!”
秦缙儒连声应下,这才了事。
房间里,秦缙儒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脑子里七七八八想了好多好多事。
不过,其中大半都是关于解雨臣的。
好吧,秦缙儒承认,虽然说要以好的模样见面,但是心里还是暗暗期待了很久的。
尽管秦缙儒如是想了很久,但是在真正见面的时候还是相当狼狈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两年后,秦家老宅
时间正好是立秋,凉爽的秋风簌簌的吹过杂草丛生的秦府却略显阴森。
高大的戏台之上,一把太师椅正正当当的被摆在中间。
秦缙儒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拿了串糖葫芦,轻薄的糖衣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七彩的光芒。
“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顺子叔。”秦缙儒缓缓从太师椅上做起来,眉眼弯弯的看着戏台下跪着的一群人。
“让我想想,是该叫您秦顺呢?还是喊您易顺呢?怎么样,秦家的人脉广吧?打起交道时很方便吧,我阿爹阿娘的心血您用着还满意吗”秦缙儒的神色逐渐变得晦暗。
秦缙儒站在戏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戏台下为首之人。
秦缙儒让手下全部都退到秦府外面,然后挥手放出一面水镜、
对于将死之人,秦缙儒没有多做隐瞒。
她看着秦顺,哦不……现在是易顺了。
毕竟从秦府叛离之后就立马自立门户,更改姓氏了呢。
水镜中的画面惨不忍睹,原本精致无比的庭院,四处染满了鲜血,一如当年秦府灭门之时。
忽略易顺惊诧的目光,秦缙儒上前按着他的头,逼迫易顺亲眼看完自己府上的人被一个个杀掉,秦缙儒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从一开始的惊诧,到愤怒,再到深深的无力。
秦缙儒俯身说道,“看到了吗?你的家人,你的手下。噢,令尊的儿子很可爱,哭起来的声音相当的响亮。”
易顺满脸呆滞的坐在地上,秦缙儒已经觉得无趣了。
与其继续折磨,倒不如给个痛快。
秦缙儒觉得自己还是相当善解人意的,
易顺一直明白秦清睨有什么特殊的手段,秦缙儒放出水镜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相信了。
他相信了,并且痛苦着。
秦缙儒双手结印,把这一片的鬼差唤了出来,并且麻烦鬼差把他们带到地府。
当然,几位鬼差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不能坏了规矩。但是当他们看到那些人身上的怨灵是,改了主意,这么深喉的怨念,放任下去迟早得出事,不如趁早接管了。
秦缙儒动用了一些手段,让他们在转世投胎的路上经历一些小麻烦。
秦缙儒明白阿爹阿娘的死另有隐情,但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背叛是不能被原谅的。
所以秦缙儒想了个法子,她派人调查了一点关于易顺及其家人的情况,又亲自到了他的府邸,利用水镜制造了一个被灭满门的幻境。
秦缙儒还不至于为一件又隐情的事,杀那么多人。
精准报仇,秦缙儒没想牵扯无辜,除易顺以外的人也有罪,所以也一并在名单上
只是秦缙儒懒得费那么多心思罢了。
况且,这些人确实寿数将近,在自立门户之后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是,怨灵已经缠上他们很久了。
秦缙儒相信阿爹阿娘还活着,并且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