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问题倒是解决了,现在就是身份的问题了。
现在秦缙儒没有路子,想要通过某些手段搞到一张合法的身份证不太可能,如果是直接去公安局办理的话,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可疑人物抓起来,这可就麻烦了。
当年秦家打乱,所有在秦府上的无一幸免于难,但是在外流落的手下就不一定了,据秦缙儒所知,当初并不是所有人都选择了反叛,还是有一部分从起初就跟着阿爹的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虽然说是没有参与,可心是否还在秦家,亦或是是否念着秦家当年的那份恩情,愿意在这时帮个忙,真是说不定了。
自己当年突然失踪,也不知道秦顺那群玩意儿编了个什么名头传出去。
现在突然出现,应该会被当成骗子吧?毕竟十七年过去了,自己一直杳无音信。
秦缙儒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去找六叔,六叔是当年和阿爹一起白手起家的,阿爹对六叔有很重的恩情,六叔也是秦缙儒比较熟悉的一位叔叔,他有自己的势力,当初没有参与,也没有人敢去动他。
六叔后来有权势之后,买了一处偏远僻静的院子,装修的好,六叔自己也相当喜欢,想来不会轻易搬家,秦缙儒打算去碰碰运气。
秦缙儒找了很久,小时候没怎么去过六叔的宅子,如今长沙城也变化了许多,秦缙儒找错了好几次才找到六叔的宅子。
院墙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从外面看内里的装修似乎也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物是,人还是么?
六叔后来不怎么下斗,产业也都是白的,娶妻生子,婚宴的时候秦缙儒还去过了,所以六叔的宅子没有什么下人,加上如今的社会局势,估计只会有个管家了,被拦在外面的可能性倒是大大减小,尽管如此,秦缙儒还是心慌。
秦缙儒内心带着几分忐忑的上前敲了敲门,随即听到一阵脚步声,稳健却又带着几分急促,不会是普通下人会有的,那应该就和秦缙儒猜的大差不差。
在门前等候了一会儿,管家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试探性的询问:“是谁啊?”
秦缙儒见状压低几分声音,“是李管家吧?我找六叔有些事。”
李管家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可来人去又能清楚的叫出自己的姓氏,思忖一会儿,选择了开门,量也没有人敢来闹六叔的府邸。
李管家看到外面的人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姑娘,可一想,也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也不好乱把人带进宅子里。
秦缙儒只是说,“李管家,行个方便,我找六叔有些事儿商量。”
随即又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玉佩,是秦家的家主令。
秦缙儒知晓贸然拿出家主令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但是眼前只能寄希望于六叔了。
李管家跟着六叔也有很长的时日,自然见过秦家的家主令,当时心下一惊,可秦家不是早已经被灭门?
重新抬头望向面前的姑娘,内心的疑虑又深几分。
家主令是真的,李管家能够肯定。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拿着仿冒的家主令来六叔这里求庇护,可他们手里的玉佩与真正的家主令有很大的区别,不知道为什么,秦家的家主令所用的玉佩,有一种别样的光泽,是市面上的所有玉石都没有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可面前这个小姑娘手里的嘉茱莉,与他以前看到的在秦老家主手里的家主令一般无二。
李管家思及至此,领着这个不知名的小姑娘进了宅子,带着人准备往老爷的书房走,“小姐,这边请。”
手上有真正的家主令的人,想来也不会对老爷抱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李管家把人带到了书房前,欠身对秦缙儒开口,“小姐,您稍等,我进去和老爷说一声。”
秦缙儒点点头,乖乖的呆在外面。
李管家进到书房后,六叔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早就吩咐过自己在书房的时候不要随意进来打搅自己。
李管家走到六叔身旁,俯身对着自家老爷耳语几句,六叔脸上浮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六叔震惊的看着李管家,怀疑是他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李管家只是摇摇头,“老人,那位小姐就在门外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