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悟空远去,陈以安这才转身朝一边走去。只见敖烈正悠闲地坐在一边喝茶,一点也不担忧的样子。陈以安见他如此也是好奇,这两日来几乎没有见他有太大情绪起伏。该说他淡定自若呢,还是自守己心?陈以安这才上前去坐在另外一边,托脸问道。
陈以安:古装2你怎么这么淡定,你就不怕你师兄回不来吗?
敖烈师父不也淡定得很?何况你都已经指明前路了,您都不慌,我慌什么?
陈以安一时也没法反驳,她不慌是因为她早已知晓结局,更是对前路变化了如指掌,可敖烈不一样,他和悟空一样,算是”刑满释放“吧。悟空刚出山的那个晚上和她也是说了不少话,五百年来的雨露风霜,可眼前的这条小白龙,似乎对这世间一切都不在乎一样。
敖烈见她不再说话,也怕她尴尬,便自己开口打破了沉默。
敖烈师父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徒儿。
陈以安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陈以安:古装2你……你当时说,你是不小心烧了玉帝赏赐的夜明珠,这才被罚在了鹰愁涧,那你为什么会烧了它?
敖烈的表情难得出现了一丝皲裂,手上握着的茶盏也传来碎裂的声响,却又马上恢复如常。见他如此,悟空现在又不在身边,还是不要太追问这些的好。
陈以安:古装2哈哈……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毕竟都已过去了哈哈……时过境迁了嘛,还是可以和为师还有你师兄一起迈向更好的明天的!
敖烈……
陈以安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你怎么想的?玩尬的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陈以安,你可以的。
敖烈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曾与碧波谭万圣公主有婚约,后来我们新婚,她和别的男人私奔了,一时气急,我就把洞房烧了。
陈以安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何况这样不齿的事被他这样轻易的讲出来,想来……应该不是在这件事上有心结。
陈以安:古装2……可我看你,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只见他冷哼一声,抬起手中的茶盏轻抿一口,随后才道。
敖烈呵……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能入我西海龙宫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还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她都不在意,本太子在意作甚?想攀附本太子的人多了,本太子难不成要为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伤神?
陈以安虽然能够理解他为情所伤,可这话怎么听起来都不是很舒服,便也没有答他。过了半晌,他才再次开口道。
敖烈不过……
陈以安:古装2嗯?
敖烈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父王他真的那样心狠,竟然真的舍得告到玉帝那处,让本太子受这些年的苦楚。
说到自己的父王之时他才难得透出几分落寞,陈以安却不以为然。
陈以安:古装2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看,你父王这一招恰恰是为了将你救出来。
敖烈微微诧异,面露不解,问道。
敖烈这话怎么说?
陈以安:古装2你这事与其被别人呈上去作个把柄,让人参你父王一个包庇之罪,倒不如自己去认罪的好,也能博一个好名声。
只见他冷哼一声道。
敖烈这就是你说的爱子?
陈以安:古装2此事若被别人参了上去,且不知他们如何对你,倒不如自己来对付,你该感谢你父王才是,只是锁在鹰愁涧之中,若是别人,保不齐你都要上斩龙台了。
敖烈半信半疑的打量起陈以安来,这一点他倒是从未想过。
敖烈想不到你一个桃李之年的女子,也能看到这一步。
陈以安:古装2怎么,你是看不起我的年纪,还是觉得我是女子之身,所以觉得不可思议?
敖烈都有吧,像我们龙宫里的龙女,大多数不是修炼便是等着婚配,鲜少能有这般洞察人心的。你又是为何要入佛门?
陈以安没有说话,她自己也清楚,刚刚的话有多少是真心安慰敖烈的,有几分是真心的。为什么出家?她也不知道,她第一次陪继母修佛是什么时候呢?太久远了,她记不清了。第一次又是为什么会信奉神明呢?因为母亲吧。为什么她的母亲后来不来看她呢?
是啊———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乎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物寄瓶中,出则离矣。
陈以安:古装2凡间与你们,也没什么差别,左右也就这些。
敖烈没有再说话,想来他也是能听出几分陈以安的话外之音的。可他却也好奇了,这个姑娘与其他人不同,不仅仅是她取经人的身份,更在于她不同于一般人的冷静,通透。若非经历很多,绝不可能有如此悟性。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大约是下午时分,悟空才回来,只见他一副兴冲冲的模样,手上还拿着那件仙衣,看样子是问题已经解决了,陈以安见此也才放心下来。只见悟空朝她跑来,道。
孙悟空师父!师父!俺老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