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筱筱,因为小时候受到了刺激,导致我说不出来话了,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应激性创碍。
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叫景时,他就像一道阳光照耀在我心里。
在我五岁那年,我爸把我妈家暴死了,他打完我妈还要打我。
喝醉了就回家扔东西,把家里摔的乱七八糟的。
妈妈每次保护我都把我放进了衣柜里。
我每次都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听着外面酒瓶被摔碎的声音。
“哐当…”
我很害怕,但是妈妈叫我别出声。
“贱人,把钱拿来?”
他揪住了妈妈的头发。
妈妈哭着说“钱都被你败光,哪里还有钱?”
爸爸见妈妈嘴硬,就翻箱倒柜了起来,妈妈冲过去拉着他。
“你不要动筱筱的学费?”
“滚,拿点钱怎么了?”
妈妈拉住他,不让他拿,死死的拖住爸爸,爸爸想要挣脱她,这一举动激怒了,便一酒瓶打在了妈妈头上。
后来我妈为了保护我,被我爸拿酒瓶给砸晕了。
我冲出了衣柜,抱着我妈妈。
我大喊道:“救命啊,救救我妈妈?”
爸爸还想过来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用牙齿咬了他。
邻居听到声音后,立马报了警。
过了几分钟,警察来了,他们在我家外面拉上了警戒线,他们把爸爸带走了。
我抱着妈妈的身体一直哭个不停,直到有人来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背。
“筱筱,我是舅舅,跟我走吧!”
我想跟他回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了。我点点头。
舅舅把我妈妈安葬在我妈的家乡,江县。
哪里依山伴水,很美,可是妈妈再也看不到了。
爸爸被判了10年,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我摸了摸妈妈的墓碑,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我在哪里坐了一下午,舅舅也陪着我坐了一下午。
舅舅说“筱筱,我们回家吧,以后舅舅家就是你的家。”
舅舅拉着我的手带我来了他家。这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
舅舅家也不大,简单的三室一厅,还有一个厨房。
舅舅家有一个哥哥,叫苏尔,他在读高中,他长得很好看,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双眸亮的双眼,高挺的鼻子,一张粉嘟嘟的嘴巴。
舅舅让他不要欺负我,他一开始不待见我,后面可能是觉得我可伶吧,对我也挺好的。
后来因为我一直不说话,舅舅就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这是一种应激性创碍,想要恢复,还得看她自己。”
舅舅一直带我看病,花了很多钱。
我知道我要懂事,不能给舅舅家添麻烦。
舅舅给我报了手语学校,让我学会了手语,我很感激他。
舅舅舅妈也去学了一些基本的话语,这样我比的手话他们才能听懂。
而表哥对我也很好,也没有因为我不会说话而欺负我。
在我上高中那一年,我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汇了,但是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班里都叫我小结巴,我没有理他们,也没有去辩解。
我已经习惯了。
这天学校里来了一个转校生,所有同学都跑出去看了,我呆在教室里看着下节课的内容。
上课铃响了,同学都回到了教室。
老师走了进来说道:“今天班里来了个新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老师招了招手,他走了进来,做了做我介绍。
原来他叫景时,我抬头看了一眼,便对上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他长得很好看,我盯着他看了一眼。
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便抬头对上了我的眼睛。
一秒两秒,我迅速低下了头,耳朵不禁红了起来。
他皮肤白皙,细长的刘海一直盖到眼睛,浓密的双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
他跟老师说他要坐我旁边,我旁边一直没人坐。
他们嫌我是个哑巴,所以都没人跟我坐。
他径直走到我旁边,对我笑了笑。
“你好,以后我就是你的新同桌,请多多指教。”
他看我没说话,便也没说什么了。
我比手语说了个“你好!”
在草稿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苏筱筱。
我不知道他听没听懂,但是他给我回了个“你好!”的手语。
心里顿时有一股暖流油然而生,他是第一个跟我这样打招呼的人。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看着我发红的耳朵,不禁笑了笑。
上了好几节课,我都不敢抬头看他,我在课堂上发了好几次呆。
草稿纸上已经写了两个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他凑了过来说了句“写我名字干嘛,喜欢我?”
我没回答他,背着书包就跑了出去。
隐隐约约听到他说“苏筱筱,你跑什么啊?”
我心里很高兴,一蹦一跳的回家了。
几天后,我和景时走的比较近,而且他还经常跟我一起去吃饭。
他学习很好,还辅导我不会写的作业,我被欺负的时候他也会帮我回怼。
有天放学的时候,在我前面来了几个人,并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头看了看,想要往回跑。
他们拽着我,不让我走,还把我堵在了巷口里。
我认出来了,她是高三的李然。
我快速的比划着手语,说:“你们想干嘛?”
李然冷笑一声,:“小哑巴,不会说话,就不要去勾引景时。”
我连忙摇头,比划:“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
他们好像听不懂我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她们拿烟头烫我的手,拿刀划我的脸,剪我的头发。
我无声的哭泣着,比划:“别剪我的头发!求求了。”
他们没有因为我的求饶而放了我,而是变本加厉。
她说“以后离景时远点!”
过了一会他们放了我。
而我的头发已经被剪了七长八短的,手上也多了几条划痕和烟头烫的,脸上也多了一道疤。
他们走远了,我蹲在墙角哭了好一会。
慢慢的爬起来,擦干眼泪,可能是蹲的太久了,脚麻了,有点站不起来。
我缓了一会,来到了附近的小诊所,让护士帮我包扎。
护士姐姐说“我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回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每次都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
包扎好了,我跟护士姐姐告了别。
后来我休学了,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我也因为被霸凌,心理问题也更加严重,严重到我分裂出了另外一个人格。
我是主人格,胆小乖巧,我的另外一个人格,她很勇敢,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