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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不知什么时候已散,无疾依然贪婪的呼吸着弯疤身上战马、铁锈和烈酒的气味。
“走吧。”
男子抬起头,他问:“去哪?”
“去有明月的地方。”
他瞥见了弯疤的额角。
“好。”
临行前,他回到了母亲的家,母亲很虚弱,在无疾的印象里,母亲一直很虚弱。
他抱着母亲,母亲温柔的抚摸他的头。
“娘,我要离开一阵。”
母亲抚摸他的手停止了,良久无言。
他满心以为母亲会生气,会阻止他。他们二人相依为命至今,他还没有离开过母亲,况且,如今他长大了,本该保护母亲,就像母亲小时候保护他一样。
他愧疚不已,母亲说:“我的孩子,你长大了。”
他惊讶的望着母亲,母亲只是虚弱的笑笑,转身望着窗外,不再看他。
此时正下着大雪,窗外是几只在天地间嬉闹的麻雀,活泼的叫跳着。
绛晖府旁— —西南市街
‘哎,听说了吗,府上正招侍卫呢’
‘待遇优厚,只是……’
街头小贩似乎倒抽了口凉气
‘只是,府主人的脾气似乎很古怪’
‘可不,前天铁匠铺李二去应聘,天刚亮就被包子铺的老张发现了尸首。’
‘老张洗屉布呐,见一个人趴河岸上,浑身跟发面馍馍似的,骇的他回家后就没敢下床,我可两天没吃着他媳妇包的包子了啊。’
‘唉,不止咱这,据说从各地来的去了不少人,都没个音信。’
……
‘嘘,快别说了,小心你的命。’
粗衣小贩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忙低下头若无其事的摆弄货物。
两个高大男子此时经过,他们的战甲虽已脱,但浑身散发着凶冽的的气场。
熟通世故的商贩们一眼就明白这是惹不起的主。
弯疤听觉灵敏,即使小贩早早噤声,他也早就听个八九不离十了。
“绛晖府。”他在脑海里将这个名字过一遍。
“什么”无疾问。
“没什么,带你去吃肉。”弯疤眼角含笑。
说完,他走向低着头的小贩。
从掏出几两银子,说:“小兄弟,烦请你带路。”
— — — —
‘来应聘的?带他们进来。’
奢华的府内,笼罩了一股阴郁的氛围。
中心,坐着一个长发黑袍的男子,面色苍白。
男子懒懒散散地打量了两人几眼
“倒是有些意思。”
男子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
他们两个被留下了下来。
第二天,他们便被指派,执行任务。
保护和刺杀。
弯疤体格如铜墙铁壁,无疾反应迅速
两个人配合,堪称完美,几乎没人能冲破他们的防线。
正适合保护。
弯疤听觉灵敏,而无疾身手像猫一样敏捷。
行刺时,迅疾如风,又暴烈如雷。敌人还未察觉时,他们早已利落的结果。
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府殿的主人点了点头。
他叫源,这儿的人都称他殿下。
来到绛晖府后,无事时,弯疤总站在廊崖下,不动如山的望着远方。
他的眼里,有无疾不懂的情绪。
于是无疾就陪着他,并肩站着吹风。
他不说,无疾就不问。
有时,他们会一起喝酒,围在篝火旁。
寂静的夜空下,只听噼里啪啦的火光。
飘扬的火星,照亮了弯疤的眼眸。
“你好美。”
无疾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全然不知自己酒色染脸,唇瓣沾酒,水泽红艳。
那是弯疤第一次吻他
他笨拙又热烈的回应。
良久,篝火的余烬不甘的缓缓发热。
寂静的黑夜下,只剩下迷离的xx。
无疾的手拽着弯疤的衣襟,他用脸颊蹭着弯疤粗矿的下巴,摩挲他的胡碴。
他坐在弯疤的腿部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部。
他用惹人怜爱的眼神望着弯疤,手指撩开他的上衣,冰凉的指甲在弯疤结实的肌肉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