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GCPD]

布鲁斯急匆匆地赶到警署的医务室，推开门，看到了戈登和卡斯洛。卡斯洛在病床上，靠着床头，戈登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布鲁斯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敲门。

“布鲁斯。”戈登有些惊讶。

“真是狼狈啊。”卡斯洛淡笑，布鲁斯原本笔挺的西装因为疾走而褶皱，衬衫的领子有一半折在外面，领带露了出来，看起来的确狼狈。

“对不起，戈登警监，我……”布鲁斯正想为自己的贸然闯入作些尴尬的解释，戈登已经起身，走到他身前，谅解的笑笑：“你们聊吧。”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卡斯洛，见她点头，又走出门去，把门带上。

“洛希尔斯，你受伤了吗？”布鲁斯走到病床前。

“挨了一枪，不要紧，”卡斯洛笑笑，“坐。”

“对不起，我该送你回家的，”布鲁斯坐了下去，握紧了双拳，“我不该留你一个人。”

“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会遇到街头枪击呢，”卡斯洛看了看窗外，“来的这么快，都没怎么睡吧？”

布鲁斯道：“我听到出事就赶过来了。已经四个小时了，有很多媒体都报道过了。”

“媒体怎么说？”

“街头枪击，击杀夜总会的女孩，还有人说是海妖夜总会被针对了，”布鲁斯道，又忧虑地开口，“开枪的……是那个一直看你的人吗？”

“不是，”卡斯洛看着他 道，“布鲁斯，我碰到枪击只是巧合，碰巧发生了而已，你不必内疚。”

“我只是觉得我明明可以避免这样的事发生……”布鲁斯眼神暗了暗，没有说下去。

二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偶尔交谈，偶尔沉默，直到天已大亮，阿尔弗雷德敲门进来，布鲁斯才不甚放心地跟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