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执事》作者:麟潜
[数年执迷不悟,如何迷途知返?]
[我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很脏的。]
[这世界特无情,有人求之不得的,就有人弃如敝履。]
[仿佛困住了灵魂在浩渺星河中彷徨,问过每一颗星,无他容身之处。]
[有的感情命中注定,或完美契合,或刻骨情衷。]
[别让言言像我一样,伤心到最后,都忘了心长在哪儿。]
[锦哥,我等你玩够,何时回头,我都在这儿。]
[我他妈在找兔子!我的兔子!]
[爱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有多难,蹚过山海岩浆,只想摸摸他的脸颊。]
[私自绑架基地研究员,严重违反联合生物安全条例,太平洋生物分化基地中校言逸,为您送行。]
[爱你直到生命尽头,言言。]
[越是不需要被保护的人,越是好奇和期待被保护。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肯把它当做最好的?]
[真正昂贵的东西坏了以后是无法修好的,只能年复一年地安抚弥补,让锋利的创口]
[alpha哑声开口:“我想你。”
言逸的回答如同平时熟人间闲聊:“那怎么不回来。”
“怕你不要我。”
“那怎么又回来了。”
“……怕你会真的不要我。”]
[刀枪不入的小兔子,根本不需要保护啊。]
[曾经的言逸刀枪不入。]
[“你都被他扔出家门了,还带着他送的戒指,
怎么那么傻,戒指下面还有ws,
everlasting love,
你都爱他到永久了,
他怎么就舍得不喜欢你啊。“]
[陆上锦每让他伤心一次,就在本子上减一分,满分一百,减到零,就不想再喜欢他了。
直到刚才,陆上锦的分数是负12。
驾照都足够吊销了,可他还爱他。
一句回家就加满了从前伤的心。]
[我回家时总会带一只玫瑰,
将会在我的alpha
看向我的那一瞬间告诉他,
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
[让这痛苦的三年当作一场梦过去吧,一切还能重新开始,像四月复苏的万物,抽枝发芽,从今以后每一次双手相握还能像柳絮拂过心脏,把孩提的赤忱情愫,少年的如火热情,统统交付给现在的温和稳重,证明自己穷尽一生的爱慕不是飞蛾扑火。]
[模糊的印象里.有一位小王子在星星上弹琴,遥不可及的乐曲却并非为他而鸣.]
[不知道这句密码是哪一年设的.
也不知道叶晚等了多久,才绝望地发现,其实根本再也等不到陆凛来打开这把锁.
密码还在,爱不在了.]
[他在冬天堆了一只雪兔,无论多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终究在初春的寒夜里融化尽了。]
[“我落地时天已经晚了,花店只有三朵玫瑰,我想拿来给你。”
他本要买下花店所有的玫瑰花送给一只伤心的小白兔,只有三朵,聊胜于无。]
[但从前莽撞自私的冷酷少年也长大了,终于明白尊重比霸占爱得更深沉。]
[这世界特无情,
有人求之不得,
就有人弃如敝履。]
[每天送与爱人玫瑰的孩子,早点回家吧,天都快亮了。]
[他们能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玫瑰,还纳闷它为什么会枯萎。]
[众多各色明信片里,
言逸还是一眼就望见了退了色的那张风景明信片.
明信片上写着一行字,普通的圆珠笔痕.
但写得极锋利漂亮:言言,爱你直到生命尽头]
[言逸转过身踮脚回应这个吻,看来是自己做得不太好,让他的alpha一直患得患失。
他从休息室的酒柜里找到了纸笔,俯身写了一段话,笔锋优雅漂亮。
上边写着:“二十七岁我也会爱你。”
还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
[其实人长大了以后就不再把童话当真了,再深情的承诺也不如一张支票、一张黑卡来得实在,轰轰烈烈的爱情可能到最后剩不下一个渣儿,到最后无枝可栖。]
[言逸直勾勾地盯着那份报告,头痛得厉害,混乱的记忆在大脑里打架似的乱撞,错乱的片段像被翻乱的抽屉,想找的东西找不到,想丢的东西堆得哪儿都是。]
[夏镜天拿起氧气面罩,忽然被陆上锦从背后勒住脖子,一管麻醉剂打进脖颈。
陆上锦松了手,夏镜天昏迷在脚边。这小子跑出来肯定没经过家长允许。
夏镜天忽然趴在了旁边,认真侦查四周。
陆上锦纳闷地侧目看着他,表情冷淡且复杂。
“重力操纵可以控制血压,麻醉剂打不进去。”夏镜天边侦查边问]
[你送我的玫瑰还开着,我能做那个追光的人吗。]
[他在无名指的皮肤上纹了一串细小的英文“everlasting love”,用婚戒遮住,他没告诉过陆上锦,这是他自己的小秘密,信仰和鞭策。]
[“先生,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把一件东西摔坏再修好,修好再摔坏呢,它不疼吗?”]
[什么样的人会被自己伤害到呢。
他的暴躁和漠视在不相干的人眼里无所谓,只有最亲近的人会为他担忧着急,会为他脱口而出的恶言刺伤,只有毫无保留地拥抱他的人才会被他身上的尖刺扎穿皮肤,只有爱他入骨的人才会为他放弃曾经拥有的一切。]
[十分钟后,夏镜天先跑出来,一身破损零落的防弹衣战术腰带,左手抱着一小孩儿,右手提着保温箱,活像回老家过年的新兵蛋子。
夏凭天忽然眼睛就热了,等到夏镜天把保温箱和小灰兔都交给钟医生,过来站在他跟前儿没心没肺地挑衅一笑:“嗨哥,你这要哭不哭的样儿真娘们儿。”]
[当时他们从金三角九死一生终于回来,在这家名叫颓圮的酒吧阁楼窗台上,***********************
那时候戴上的戒指仍旧在无名指上箍着,但亲密无间的感情已经衰败不堪,如同不再光亮的戒面,满布伤痕。]
[两股坚硬的突起从背后肩胛处缓缓而生,右侧的突起被巨蜥啃噬,陆上锦低声痛吼,用力挣了一下身子。
轻柔的一片雪花落在言逸愕然的脸上,他怔然捡起,发现是一片羽毛。]
[平淡无奇的小事塞满了整个笔记本,夏镜天就像陪着少年时的小兔子走过了一个十年。
“镜天你……没事吧?”室友放下勾线笔匆匆走到夏镜天床边,夏镜天屈着一条腿沉默地靠在枕头上,双眼皮有些肿,眼睛红着,无精打采。
“你有没有喜欢到远远看着都觉得很心疼的人?”
室友微张着嘴,摇了摇头。]
[小兔子失望地坐在沙发里生了半天闷气,陆上锦只好端着温度合适的银耳汤过来喂他,抱着亲许久才能哄好。]
[言逸皱起眉,苍白的脸浮上一层红晕,把两只小耳朵拢到手里揪着,喃喃说:“耳朵不可以摸,谁都不能摸。”
陆上锦张了张嘴,犹豫着问:“锦哥也不能摸吗。”
小兔子愣了愣,发了一会呆,然后扯着耳朵嘀咕:“锦哥可以摸,你不可以,小王子可以摸,老男人不可以。”]
[原来最后的失望不是迎面的怒骂,不是气到头上说出刻薄伤人的一声“滚”,而是在无助到极点时拨的那个号码,无人回应。]
[四月里最后一次倒春寒,窗外花盆里盛开的紫色木茼蒿在凉风里发抖,言逸只穿了一件衬衫,在陆上锦怀里打了个寒颤。]
[数年执迷不悟,如何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