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火车在昌凌站停靠了一会儿,柳锶芽下去买了面包,一边吃一边回来,在门口堵了半天,苏柠臻出来看的时候柳锶芽正好走到门口。
“你干嘛去了?这么一大会儿没回来,火车就快走了,吓得我马上就下车去找你了。”苏柠臻倚在门边上吃着果脯;“我跟你说!臻姐,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柳锶芽顺手关上门,拽着苏柠臻坐在她的床上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你猜我碰到什么人了?旗人!旗人啊!刚才那个阵仗,太装人了吧!趾高气扬的,一大堆仆人跟着,穿着那种清宫剧里的那种衣服!咱们旁边那几个大的包厢都是他们的!”她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
“嘘嘘嘘!旗人都趾高气扬,即使过得不好也会装出一副过得很好的样子,何况这样过得好的,怎么样,长见识了吧!”苏柠臻见她声音越来越大连忙阻止。
“是啊,真的是‘凤冠霞帔’的那种,不是真的凤冠霞帔,就是头顶上带着大高帽子,上面都是金子宝石,我在咱们那儿的时候啊,攒了二十多年的钱,攒了二十多年的收拾,也就和他们一个化妆台的首饰值钱吧,还得努力干活。”柳锶芽说着说着心情没落了一些,眼里充满了羡慕。
“好啦好啦,以后给你买一堆哈哈哈哈。”苏柠臻说完,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货车再次开动了,夕阳西下,外面真的美极了,昌凌这里依山傍水的,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感觉。
晚上外面的人来回走动,令柳锶芽没睡好,醒来以后才知道是那位旗人夫人要求很多,晚上也不让仆人休息。
第三天的下午就到广州了,又是住在于潇的一个房子里,一个小洋房,洋房有些偏僻,周围都是住宅区,离闹市区远了一些。
苏柠臻和柳锶芽住在二楼,剩下的人都住在一楼,二楼只有两个房间,外面是一整个大书房,反倒是一楼有好几个房间。他们因为房间多,他们一人一个房间。
那天晚上苏柠臻刚收拾完房间,由于他们提前说好住的时间不短,她开窗同乐通风,扫地墩地擦桌子,擦衣柜,铺床然后挂衣服,一系列都弄好了之后,她感觉夜晚稍微有些冷,关上窗户就出去了,发现大家也都刚干完自己的活,在书房的大桌子上喝咖啡。
“臻姐,喝咖啡吗?”杨喆宇端着一杯咖啡给她。
“抱歉啦,我这次就不喝咖啡了!”苏柠臻回绝了他,“我喝水就好。”她用旁边空的咖啡杯倒了口热水端在办公桌上来,青青看到她接的是热水,再加上她没有喝咖啡,似乎猜到了什么,从旁边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包,抓了一撮红糖放在水里,苏柠臻冲她眨了一下眼睛,证明她猜对了。
“臻姐,你来月信了,怪不得你今天换上了黑裤子。”柳锶芽偷偷和她说,随即苏柠臻又冲她眨了眨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