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拼命的摇着五竹叔,捏紧五竹叔的衣服袖:“是谁杀死了范闲!是谁!”
五竹叔摇摇头,“我不知道。”
五竹叔走后,费老踉踉跄跄的去买了酒,坐在地上开始饮酒。
“白发人送黑发人!哈哈哈呵,你是我在这世上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还等着你替我收尸。”
“结果,我……”
费老笑的猖狂。
醉酒后的费老,来到了监察院,在门外大吼:“陈萍萍!范闲死了,范闲死了,你出来!”
“范闲死了……你为什么要撤黑骑!为什么!”
陈萍萍被推了出来,但陈萍萍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为庆国办事,死伤难免会出现,他是要接手监察院的,他现在死了,说明他没有能力。”
费老喝醉酒,走路都是摇摇摆摆,他用手撑在陈萍萍的轮椅上,朝天空仰望,大笑:“范闲死了!死了,在你们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吗?被你们挥来霍去的棋子吗?但在我眼里,他是我活下的希望,范闲死了!我要让整个北齐陪葬!”
陈萍萍一脸平静,说道:“你是检察院四处主办!你不能乱来!当然,我不会让范闲白死的。”
费老不听,疯疯癫癫的走出门去,嘴里还念叨着:“范闲死了,我要让整个北齐陪葬!”
费老走后,陈萍萍问影子,“范闲怎么死的?”
影子:“是被言冰云刺死的。”
陈萍萍笑了一下:“有点意思,这个言冰云。”
言冰云回到家中,他的父亲坐在凳子上,严厉的问道:“范闲怎么死的?”
言冰云没有说话,无视父亲的话准备离开。
“站住!范闲怎么死的!”
“为了庆国,我又是监察院一员,我将他刺死了!大庆,才会更加有希望!”言冰云冷冷的说道。
“逆子!”言冰云父亲将茶杯摔在地上,砰的声音,加上言冰云父亲严肃的眼神,“你知道范闲是什么来头吗?”
“你不杀范闲才是为了庆国!”
“范闲一死,会带来多少麻烦吗?范闲已死去救你!你就把他杀了?范闲可是皇上太子二皇子陈萍萍都看好的人,他父亲范建他母亲柳夫人,他的师傅师兄!哪一个你能匹敌!”
“费老曾扬言,范闲若是死了,他就让整个北齐陪葬!若他知道是你杀死的范闲!费老会如何?”
言冰云父亲叹了口气。
言冰云半跪下,“父亲,一切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言冰云父亲站起身来,掀翻桌子:“你承担的起吗!这几天别外出,其他的事情我负责,别让别人知道杀死范闲的是你!”
范闲死讯,已经遍布全城了。
林婉婉还在屋里开窗等范闲,听见范闲死讯,胃里如同翻江倒海,眼里眼泪不停打转,喉咙如同被死死掐住,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晕倒在地。
仆人们将林婉婉扶起躺在床上。
范闲死后,林婉婉一病不起,请多少大夫都无济于事。
今天,就是范闲的葬礼。
范建不舍的看着范闲的尸体。
范若若范思辙哭的泣不成声,柳夫人则走到范建身旁,安慰老爷。
范建口里喊着:“范闲,这么多年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把你当亲生的看待。范闲,我一定为你还一个公道。”
柳夫人扶起范建:“老爷,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但现在我们要进行仪式了。”
柳夫人将眼泪憋了回去,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