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要见到他,别跟我耍什么心眼子,他再不济,也是我肖家子孙。”阴沉沉的屏风后,嘶哑年迈的声音传来,阳光下的男人微伏下身,西装革履干净整洁的没有一丝皱纹,碎发利索的被压着往后捋,岁月似乎很是优待他,皱纹只是悄爬过眼尾。
房间里寂静无声,阳光下的男人无意识摩挲着领口的金扣,心思百转千回。
金黄的拐杖落下,沉闷的声响惊得地上的光影晃动。
叶厉低眉顺眼的应下,“是,儿知道了。”
老爷子不屑的收回金拐,被保镖推出了门。
叶厉一脚踹向书桌,实心的檀木哪能踢得动,叶厉心中的火又添一把,一下秒价值连城的花瓶被扔到一边,“那老不死的又作什么妖,我守了陆家整整二十年,那孽障才几岁,陆家哪轮得到他来和我争。”他靠在椅子上心烦意乱,食指上的戒圈转了又转。
“把三天后的行程空出来,我倒是很期待见我还苟活于世的好儿子。”叶厉半眯起眼,咬着后槽牙才说出这般慈父的话。
“滥发善心的蠢东西。”
叶厉,陆妄的亲生父亲,陆家现任少家主。
外人对这位年已40的少家主倒是津津乐道。
年少时有幸得了陆家独女陆真真的万般青睐,入赘了位列世族的陆家,娶了陆家独女陆真真,听人说,因为待产,不知道谁冲撞了这位千金小姐,气的人大出血早产,最后只留下生死不明的小少爷。
外人怜惜又幸灾乐祸笑说,陆家赘婿以为吃了个绝户,谁能想到陆家那老爷子身体硬朗得很。陆家家主这名头落不了他头上,倒得了个少家主的笑话。
叶厉眼底带着浓烈的狠厉,陆家这块肉,他惦记了二十年,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也没谁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