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疼得倒吸一口气:“你……你……”他反应过来,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个危险的,便不废话,正准备喊一声让外面的人进来,哪知他如何使劲儿都出不了声。
“殿下,小女没有别的愿望,只求能好好活着。”谢绝突然软着声音,可怜兮兮地看着唐渊配上她那副容颜,任谁看了不心软?
唐渊思忖片刻:“你到底要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谢绝浅笑道,“我现在只要好好活着。”
“好,本王允你,你先把解药给我。”
谢绝瞬间拉下脸来,转身坐在梳妆镜前将珠钗一件件拔出:“殿下莫不是以为小女真真是个蠢的?”
唐渊浸淫多年,又不思进学,脑子早就不如当前,现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艰难道:“你要怎样?”
“不怎么样,只要殿下听话,一月后我便将解药给您。”
唐渊闻言,险些发作,然而他思起方才他想喊人却未曾有声的情景,心知此刻不能急躁,便草草应下了。
待到唐渊离去,谢绝才松了一口气。
她只不过仗着这些人对自己的未知轻视,方能下那一味毒,只是那毒并非什么不可解的,毒性极弱,一般人根本诊断不出,但中毒之人每日必会身体麻痛,不过一月便可以凭借身体的自行修复排解毒气。
所以未来一个月,她得找到一味慢性毒药,让唐渊慢慢死去。
唐渊一死,她便是唐桉王府的女主人。
谢绝坐于浴桶内,热气萦身,她长舒了一口气,靠着浴桶险些睡过去。
恍惚间仿佛又看见谢奈在韩府中的死状,谢绝惊出一身冷汗,顿时惊醒过来,这才发现浴桶里的水早已冷透了。
她赶紧起身上床裹好被子,这京城危机重重,她不能生病。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得有一些傍身之技,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
谢绝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身边伺候的侍女早已等在屋外,见她醒了,便恭恭敬敬地上前给她穿衣打扮。
谢绝不动声色地任由她们捣鼓自己,心想前世这两人可没有这般殷勤,莫不是昨日给唐渊吓怕了?
思及此,谢绝不由地轻嗤一声。
那他还真是个怂包。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在怕他什么。
“王妃可用早膳?”为谢绝挽发髻的婢女轻声问道,她眉眼清秀,瞧上去柔柔弱弱的,自有一种破碎感,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谢绝“嗯”了一声。
这位司画啊,当着自己的面儿跟唐渊搞到床上,事后丝毫不知羞耻,还嘲讽她没本事呢。
既然她想上位,这辈子,自己这个主子也得成全她不是?
早膳摆上桌,谢绝慢慢吃着,随口问了句:“王爷呢?”
司画福了福身:“王爷在书房呢。”
谢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司画仿佛自觉失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失措道:“王妃恕罪,奴婢……”
“行了。”谢绝慢条斯理地咽下菜,“起来吧。”
司画皱了皱眉,这剧情显然与她看的不符合。
“愣着干什么?起不来?”
司画收回心思,低声道:“多谢王妃。”
谢绝挑了挑眉,吃完饭嘴一擦,遣退了其他婢女,独留下司画。
她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姑娘,发觉她的那种气质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也是,毕竟是从异世界穿越来的,人啊,都是图一新鲜嘛。
“我长话短说,也不拐弯抹角。”谢绝嗓音温和,眼里带着盈盈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跟情人说话,“你可愿在我手下做事?我说的什么意思你应该懂得,不比我多说。”
司画猛地抬起头,瞪大双眼盯着她,仿佛要盯出个洞来。
怎么回事?剧情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