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会大厅。
蛮宽敞的嘛,但还是一如既往的破败,我们在接待区坐下(那是不怎么明显的一角,那里放置了不少的长椅)观察着大厅内来回走动的人群。
我们就像是静待猎物出场的猎人一般,懒散却很锐利。
这时,有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大家都结伴的情况下,孤身一人的他就显得很突出,他好像在同前台说些什么,看样子他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我慢慢站起,缓步走向他那里,而殿下至坐下起,眼睛就没有睁开过。
在他身边停下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直接向前台另一个服务人员道:“麻烦注册队伍,三人。”
“好的,请问是哪些人呢?”她得笑容虽然很好,但我仍能看得出来,那是练出来的。
我指了指殿下所在的位置,道:“就那边儿那个眼睛睁不开的家伙。”
她看了一眼又问,“请问第3个人是哪位?”
“他 。”我指了指身边的那位。
除我之外,那几个人都明显很震惊,怎么了嘛,他想接那个任务,但那个任务要组队的呀,他一个人明显不能,我可是在帮他呢,各取所需而已。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嗯,长得还可以,打个80分吧,在他开口之前被我抢先打断。
“反正组队吗?我们3缺1,你就一个,你手里这个任务,一个人也接不了吧,我做事不计后果。”
我指了指殿下所在的位置。
“他兜底。”
只见那人嘴角抽了抽,但并没有拒绝,低声道:“随便。”
声音还行,我眼光针不戳,找个丑的,声儿难听的,可是会影响智商的。
我再次看向之前那个服务员小姐姐,哇!小姐姐好敬业啊,笑的僵硬死了,真丑,切!
“请登记姓名。”随后递向我一张纸和一支笔。
队长:洛。
队员一:殿下。
队员二:曾勇。(名字是我问的,至于洛嘛,是我记忆深处听到的一个字)
我怀疑曾勇是个面瘫,但我没有证据。
将单子交给前台后,她看了一眼便收起来了,又道:“请几位后面请,照片留档,若您自带了的话,直接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点头表示了解,递给她两张照片,拍照没技术,全靠颜值撑。
照片还是好久之前拍的,大概9个月吧,曾勇没有现成的,只能前去现拍,要价10枚探险币(铜币),曾勇出来后感觉他的脸都黑了。
就此分手,相约明天正午大厅门口见。
站在门口,寒风阵阵,(哪来的风?大概是心理作用吧,)是时候考虑今晚睡哪了(殿下从不需要我多费心),这不就跟上了吗?
殿下,地图扫描,关键词:当铺,我在脑海中这样道。
谁知他压根不回应我直接朝着一个方向抬腿就走,好吧,他已经预判了我的下一步。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走这么快干嘛?欺负腿短的吗?
就是变当了点儿东西,那老板竟然压我价,就算是我不需要的东西,也不可能被随意薅羊毛。
总获得资金:八百五十枚银币,一千枚铜币,五十枚金币。(1:10)
我们找了家相较不错的店,我们两人一晚要10枚银币,家具很齐全,24平,还行,二人室,大概就古风装修。
一夜无话。
次日正午探险堂会大厅门口。
没人,一刻钟,没人,半个时辰,没到,一个时辰,还是没到。
怎么还没到?殿下,走,我们亲自去找他吧。
[怎么你知道怎么走?]
当然了,我偷偷给他装了跟踪系统。
[呵呵,我等着]
不信?你跟着我走不就好了。
[等着,等你走掉丢,等我去捡。]
怎,怎么可能。
我都能清楚的感知到底气越来越不足,毕竟是有先例的,但这能怪我吗?天生方向感就差,我能怎么办?
果不其然,我走着走着就偏离了预定轨迹,可明明是看着地图,按着上面走的啊,好嘛,方向越来越偏,直接来了个180度调转。
殿下实在看不下去了,掂着我的后领,来了个180度反转,呵,暴躁的家伙。
嗯......早说你给人家也弄了一个,我就不搞这些了,这一下子浪费这么多时间,看我瞎转悠好玩啊,我跟在他身后一脸郁闷,烦死了。
倒不怎么远,平民三号区最边上,那间房子就是,(就三排可以挡个风的泥墙,没有门,一层不知道哪来的布挂着充当第4面墙)
这玩意儿好潮啊,真的能住人吗?我在边上掀起一点向里望去,好阴暗啊,瓦数很低的节能灯挂在墙上,为黑暗提供一丝光亮,唉,聊胜于无。
而曾勇此时正坐在一个女孩儿的床边,给她喂药,好浓的药味。
“咳!”我发出了一点声响。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我们后明显很吃惊,随即继续做手头的事。
“哥哥,是你的朋友吗?”很明显那女孩也发现我们了。
“嗯,喝完药好好休息。”原来他不是完全的冰块啊。
“唔。”女孩儿眉头皱的很紧,那药估计很苦,咽的困难,但咽得下去。
不对,他这药少了一味,只能管一时,极易反复,看来他被骗了啊,出于人道主义作为队长的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帮帮他。
(其实纯属是我发现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有同伴,想要再重新找一个漏网之鱼,实在困难。)
于是我跨步上前,直接抢走那碗药汤,一抬手,扬了。
又向他妹妹挥了点粉末,她便昏睡了过去,由于事发突然,我速度又快,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分睡过去的妹妹,他突然站起来,扯住我的衣领,异常愤怒的瞪着我。
我双手举过头顶,示意他冷静,道:“冷静点,我可是在帮你。”
他气息粗暴像是未被驯服的笼中野兽,估计是没办法听进我的话了,轻轻摇了摇头。
我抓起他扯住我衣领的左手,一脚踏在他的肚子上,我抓得很紧,他并没有倒飞出去,(我怕砸墙上直接塌了)用力将其拉到身侧,直接踩在他肚子上,再凶的野兽也有被驯服的一刻。
“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我笑得一脸和善,他面色有些痛苦,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