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有些犹豫,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
“按理说其实是可以的,然而他身为成人,且精修道法,若采取这种类似夺舍的方式,一旦遭到反噬,后果不堪设想,唯有当他心悦诚服,自愿与你融为一体,才能真正达到和谐共存的状态。就如同我如今寄居在这女子体内,虽然我能感知并借力于这具身躯,但她自身的意识依然独立存在,如果不是感受到你的呼唤,我也绝无可能拥有掌控这肉身的机会。”
不料玄霄听闻此言,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疑虑或担忧,反而仰天大笑起来。
心甘情愿?我当然心甘情愿!”他的笑容中透出几分嘲讽与自嘲,“原来我们苦苦追寻的答案竟如此简单,宿主的存在,不过是因为望舒剑与羲和剑自身力量过于强大,无法自行驾驭,才需要寻找人类作为媒介来施展力量。而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根本就是与剑灵合二为一!”
面对狂喜中的玄霄,玄女心头一阵悸动,她本能地后退几步,瞳孔收缩,惊恐万分。
“你、你不是羲和!”
“那是自然,若非如此,怎么能骗出你的真心话!”
玄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亏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人,还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这也正证明了剑灵终究只是器灵,无论如何也无法比拟具有情感与智慧的人类。你应该感激我,因为我不仅揭示了真相,还赋予了你一次难得的显现真身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从今往后,将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话音刚落,玄霄瞬间施展出某种秘术,只见玄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后便再度昏厥倒地。一旁的夙瑶目睹此景,惊愕不已,呆立在那里,尚未从刚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颤声问道:
“你……你刚刚都是假装的,其实并非羲和剑的剑灵附体?”
玄霄朗声大笑,他睥睨着眼前的夙瑶,言语间尽是嘲讽与傲然:
“夙瑶,怎么连你也这么单纯?望舒剑历经数载春秋,都无法将一个灵力微弱的女子之躯占为己有,我又岂会轻易被羲和剑所驾驭?一切正如我所预见,只要我能彻底炼化羲和剑中的剑灵,达到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羲和剑便再也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反噬,我破冰而出的日子,终于就要到了!”
夙瑶听罢,眼中闪烁过一道异彩,看向玄女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渴望与热烈,既然剑灵是可以炼化的,那么若是她能够炼化望舒剑灵,岂不是……
然而玄霄却仿佛洞察了她的想法,厉声警告道:“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妙。望舒剑灵之所以能够寄居在她这副身躯内,是因为她身上有着前任宿主夙玉的血脉,这是天命使然,非人力可强求。你若是想要强行炼化,只怕也只会和那些曾经试图成为双剑宿主的弟子一样,落得一个被吸取所有灵力,最终沦为废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