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高狩看着这样的白药又心疼又无措。他明白这疯狂的举动并非白药所愿,可他不能放任她伤害自己,他知道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高狩咬了咬牙,顾不得受伤的肩膀,一手抓住白药纤细的双手,一手紧紧抱住白药,用身体压制住疯狂的她,同时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命门再一次送到了少女眼前。双手挣不脱,身体又被禁锢,狂暴的怨恨无处宣泄,白药又一次咬上了高狩的脖子。高狩轻轻“嘶”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许是鲜血再度唤醒了白药的理智,许是附身在白药身上的东西并不想真的伤害两人。白药最终还是停下了,虚脱地靠在高狩怀中啜泣了好一会,才轻轻说:“……狩哥哥,你好傻。”
高狩不明所以,只是轻轻拍着白药的背安抚着她,憨憨地笑说:“我确实是。阿叔他们也老笑话我的。”
白药羞恼地轻拍了高狩胸膛一下,直起身,可看着直率义无反顾的少年,她又想哭了。他哪里傻了,他分明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可她,不但连累了他,还被妖邪利用亲手伤了他。白药后悔自责难以自已,掩面汪汪而泣。
高狩没见过女孩子哭,一下子手足无措了,手忙脚乱地想为姑娘擦去眼泪,却一下扯到脱臼的肩膀,忍不住“嘶”了一声。白药被高狩这笨拙的模样逗笑了,温柔又不失俏皮地说:“好了啦,我没事。来,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小蕊……”高狩看着这样的白药又心疼又无措。他明白这疯狂的举动并非白药所愿,可他不能放任她伤害自己,他知道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高狩咬了咬牙,顾不得受伤的肩膀,一手抓住白药纤细的双手,一手紧紧抱住白药,用身体压制住疯狂的她,同时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命门再一次送到了少女眼前。双手挣不脱,身体又被禁锢,狂暴的怨恨无处宣泄,白药又一次咬上了高狩的脖子。高狩轻轻“嘶”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许是鲜血再度唤醒了白药的理智,许是附身在白药身上的东西并不想真的伤害两人。白药最终还是停下了,虚脱地靠在高狩怀中啜泣了好一会,才轻轻说:“……狩哥哥,你好傻。”
高狩不明所以,只是轻轻拍着白药的背安抚着她,憨憨地笑说:“我确实是。阿叔他们也老笑话我的。”
白药羞恼地轻拍了高狩胸膛一下,直起身,可看着直率义无反顾的少年,她又想哭了。他哪里傻了,他分明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可她,不但连累了他,还被妖邪利用亲手伤了他。白药后悔自责难以自已,掩面汪汪而泣。
高狩没见过女孩子哭,一下子手足无措了,手忙脚乱地想为姑娘擦去眼泪,却一下扯到脱臼的肩膀,忍不住“嘶”了一声。白药被高狩这笨拙的模样逗笑了,温柔又不失俏皮地说:“好了啦,我没事。来,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另一边,神女峰以南偏东方向的山巅,钟挽灵和五名弟子抵达时,已近丑时。先行一步的工兵营已经准备好了六架纸鸢,郭青锋亲自督工。
巫山天气多变,信来时尚有朦胧月,此时连月影也不见,唯见沉沉夜色下模糊的山的轮廓。山顶的山风很大,摇得山雾笼罩中的山阴都扭曲了,张牙舞爪的,像未知的妖魔。一名美丽仙逸的年轻女子带着她的五名弟子站在山崖边,面对着扭曲的黑影,他们即将随着那些堪称神奇的纸鸢一起飞向另一端的魔窟。可这些人,虽是“仙人”,但说到头也不过是几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尤其是带头那纤弱的女子,他们都快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姑娘,可能跟他闺女差不多大。
想到家中阔别多时的小女儿,郭青锋不由担忧,劝道:“钟仙师,这天已经变了,要不还是等天明了再出发吧。”
钟挽灵谦恭一礼,谢过郭青锋的好意,道:“多谢将军美意,只是事急从权耽搁不起。且,此时虽视野不佳,但风向正好机不可失。我辈尚有灵力加持,将军莫要担心。不过,”钟挽灵说到这顿了顿,本就晦暗的天光让郭青锋看不清少女的神情,“若天亮还无消息,将军请另做打算。”少女的声音很轻柔温婉,不知道的人还道是哪家书香门第的闺秀。
郭青锋不明白少女为什么这么说,她难道没有想过,若连他竹山营也撤走,身处险地的他们又该如何自处?这无疑是自断后路的举动。
可这时,纸鸢最后的调整也已完成,少女的弟子已经来到了两人身边。少女与两名弟子温谦地朝郭青锋一礼,算是做了道别。
望着滑向夜空迅速被黑暗吞没的六架纸鸢,郭青锋心情仿佛也与那飞向未知的纸鸢一般无以名状。
飞向神女峰的纸鸢并不顺利,这在钟挽灵与几名弟子的意料之中。钟挽灵与郭青锋说得轻松,但全是宽慰之词,他们都明白此行凶险万分,却是不得不行。
这夜雾起得就像是知道钟挽灵六人要来一般,说来便来,不仅来得疾,还怪。不到一炷香时间,浓雾宛若狐裘大氅一般将神女峰上上下下裹得严严实实。六架纸鸢扎入浓雾,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只见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一片灰蒙,就连前面的纸鸢都被浓雾掩得模模糊糊。好在六人出发前算好了路线和角度,早想到了这情况,在纸鸢与纸鸢之间准备了牵引绳。宋濂灵视在钟挽灵的弟子中仅次梁从云,体力、体术和肉眼视力、听力均是六人中最佳,六人最终决定由宋濂打头,孙兆阳、钟挽灵垫后。
起先,除了视野受阻并无其他阻碍,可六人扎入浓雾没多久,对面下方就有一股强劲的疾风向他们袭来。但这么大的风愣是没吹散六人身边的浓雾,反倒是有意识一般缠住了这几只来路不明的“飞鸟”,在一片浓雾中来回摇晃下拽。这打头风十分难缠,四周又是团团浓雾,六人也不知自己到了什么位置,只能咬着牙,用受阻的灵力强行维持飞行。正在其中两人快要力竭之时,六人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面通天的黑墙。宋濂惊叫不好,连忙撒手,可一撒手,眼前的黑墙却又化作雾去!这山中无法御剑,无了凭依,人立刻直坠雾中。一架纸鸢也架不住二人,况且后一架纸鸢本就离的有点距离,就是后一架纸鸢上的赵延炎眼见宋濂失凭有心捞人,却也是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间,宋濂临空旋身,甩手用力将腰间的绳爪猛地向方才看见的黑墙丢去,锁爪如箭穿过浓雾撞在了漆黑的山壁上,发出了一声铿锵有力的金属声。宋濂旋即旋身一拉,整个人便随着绳索飞身入浓雾。
紧随其后的赵延炎反应也十分快,立刻朝宋濂消失的方向甩出早已准备好的锁爪,又一声响亮的金属铿锵声,旋即他用力一拽,绳索骤然收紧,已定好抓点。赵延炎果断弃纸鸢,收紧绳索飞身而去。后面的于庚泽眼见这情况一愣,慢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忙甩出锁爪,但恰恰是这两秒的延误,却误打误撞,出手的时机刚刚好,锁爪堪堪扣在前两只钩爪的边上,扣得竟比宋濂匆忙之下射出的那只还要深。赵延炎赞叹地看了眼于庚泽打过来的钩爪,大声地吹了个呼哨。于庚泽本还踌躇,只听浓雾中一声响亮的呼哨,连忙撒了纸鸢收紧锁爪。
可下一个就没那么运气了。魏萌的反应比于庚泽要快,但运气似乎被于庚泽用完了,出手时间略早,钩爪力道被气流卸了两分,撞上山壁的力道已有些轻,且位置也不是很好,恰巧勾在一处裂石间,乍一看好似是勾住了。这浓雾弥漫,三人都往下坠了些距离看不真切,只道是钩爪已经卡严实了,连忙打出呼哨招呼魏萌。魏萌不疑有他,撒开纸鸢用力收紧锁爪。可机鞘绞紧加上一人体重,钩爪迅速往下一滑。只听头上细微碎石崩落
“糟……!”“别放手!”宋濂和赵延炎不约而同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