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刚踏进教室，沈烟就发现了不对劲。
以往总会在晚自习课间那20分钟闹得热火朝天的男生们今天居然安静了许多，团团围在教室后排的角落，还有些女孩子也在一边凑热闹。
沈烟顺手捞过来一个同样扎着高马尾，却和她风格完全迥异的可爱少女，“何芷，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何芷象征性地像后看了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他们啊，不知道，好像是说温若淮的一个姐姐过生日，一群大老爷们在那做生日礼物。”
沈烟有些好奇，却并没有过去看，毕竟人家刚给自己表了白，这种时候凑热闹倒有点像主动巴结了。
“但我觉得吧……”何芷对着镜子戴上了一个“无语”表情包的发夹，“跟你有点关系哦。”
沈烟听出了这话中的意味，随即便在她身旁的一个座位坐下，“说说看。”
“今天中午我无意听说温若淮要跟你表白，有这事吗？”
“有。”沈烟十分坦然的回答了。
沈烟对于感情方面向来不藏着掖着，这点倒和江憾那个大渣男完全相反，要是换作江憾，他一定告诫过每一任女朋友——
“为了防止老师发现，我觉得我们的事还是不要公开比较好。”
但无一例外，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会忍不住向外炫耀自己有个帅逼男朋友叫江憾。
沈烟默默叹了口气，感叹自己怎么又想起了他，“然后呢？”
何芷和沈烟的关系算是很好了，从幼儿园开始便一直在同一个班上，十几年的相处下来这两人早就知根知底，所以对于沈烟的感情方面，何芷反应不大。
“然后就是看你们成没成，没成的话那礼物应该就是准备用来追你的了。”何芷背着教室门补了点唇釉，“所以呢大渣女，成了吗？”
沈烟不好说自己把人家正钓着，随便敷衍了一句，“没成吧。”
“没成就没成，还没成吧。”何芷对着镜子左右看了两下，又看向沈烟，“怎么样，能看出来化妆了吗？”
沈烟皱眉看了两眼，伸手微微替她抹淡了些眼影，“现在好多了。”
何芷转换话题还是极快的，她立马收起了镜子，语重心长地拉过了沈烟的手，隔着条走廊和她深情对视。
“怎么回事？把人家拒绝了？他长得也不差啊。”
何芷一瞬间秒变村头爱八卦的大妈，脸上担忧的表情还装得挺像。
“……”沈烟沉默了片刻，“你有点卡粉了。”
何芷怒骂了一声，立马松开了沈烟的手，把刚刚收进去的镜子又给搬了出来。
沈烟趁机起身，准备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中途无意间瞥见了后排人群里露出的一束纸花。
……还挺好看。
不知道是谁选的颜色，挺有眼光，是渐变的暗沉红，折出来挺有氛围感。
但对于沈烟来说，也的确只是外表华丽而一无是处，真正放到她面前来也只能算作毫无用处徒有虚表的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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